先前出声附议的乘客一张脸被人妻骂的涨红,却无人敢上前和她理论,因为都自知理亏。
至于最先出声的老不良,再看见人妻和黄毛把宫泽拉上来后,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跑向了后节车厢,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张望,生怕宫泽追上来找他算账。
实际上宫泽根本没空搭理这种白痴。
三人回到车厢内,宫泽淡淡扫了周围的乘客一眼,他们下意识的避开宫泽的视线,全部低下了头。
宫泽注意到,其中有几乘客正是自己手把手把他们推向了车厢里面,保护了他们的生命,但刚刚也正是这几位叫的最为嚣亮。
宫泽很清楚这是为什么,人性本就如此,面对超乎理解并且有可能危急自己生命的情况,人性会趋于本能的寻求自保。
而不论自己本意如何,是好是坏,当自己和崩态化的小贼对峙时,他们就把自己和那小贼归属成了一类——极度危险的怪物。
所以他们也理所当然的想要自己去死。
不过,当回到车厢后,宫泽能感知到这些乘客掩饰不住的恐惧,颤栗发抖的腿也同时暴露了他们的懦弱,以及,想上前搭话进行讨好自己却犹豫不定的态度。
面对这种种,宫泽心中并无任何想法,甚至连开口讥讽的心思都没有,因为正如最开始所说,宫泽没空跟白痴浪费时间。
“谢谢。”他向着人妻和黄毛鞠了一躬。
黄毛挠着头,有些脸红,因为刚刚他也差点被那么言论影响,如果不是人妻及时出声,他或许会做出另一个选择
忽然,黄毛又想起什么,连忙把怀中的坛子还给了宫泽:“小哥,你的东西。”
宫泽点点头接过,看了一圈,骨灰坛瓷质的表面上滑落着一些细小的水珠,索性封口相当严实,里面骨灰应该没有淋湿。
不过,坛上贴着“渡边麻生”几个字的封条不见了,看样子多半是在外节车厢被风吹走了。
“小哥,你没事儿吧?”一旁的人妻打量着宫泽,蹙着一双柳叶眉询问:
“需要去医院吗?”
“如果淋湿算受伤的话,我或许该去重症监护室。”宫泽微笑,在刚刚的战斗中,除了被淋湿外,他甚至连手指皮不曾擦破一下。
人妻愣了愣,没想到宫泽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样子没受伤,也并没有被周围那些乘客的行为所影响,她心底松了一口气,双手交叉合在腹部鞠躬道:
“小哥,谢谢,如果不是你,恐怕这里应该”
她没有说完,那个怪物如果闯进这一截的车厢,这里绝不会有一个活口。
“没事儿,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