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师,实在是没有孩子在那天出生啊。”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对着一位穿道袍的男人说道。
“不用今年。”那个大师慢悠悠的说道。一边说还一边来个踱着步,那双大的出奇的脚要多碍眼有多碍眼。
“大师,那也没有啊,第一次寻找的时候已经检查过了。”
“哦,子重村长,那你那个小孙女呢?”阴暗的房间里,高大师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
那个老头听了一惊,说:“子夜,子夜她并不是。。。”
原来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子夜的爷爷。
“一村的兴亡啊。”煽动的话语从他的嘴里跑了出来。
“武当的道长已经着手解决这件事了。”
“哼!”残忍的目光变成讥讽,高大师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村长。”子重佝背后的阴影中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叫声。
这叫声似乎有千斤重般,压得子重佝偻的背更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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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赶慢赶,武宕总算是在寿宴开始前来到了子夜爷爷家门口。
手里提着一些补品贺礼,但是武宕的思绪却在腰带上夹着的响炮。自己的师父在自己下山前交给自己,说万一有任何危险就用。
这也太不吉利了吧。
山间的乡村,虽说有着长寿村的美名,又有武当山的光环,并没有大门大户的人家,更不用说朱漆大门和高墙深院,大概是不想给武当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村长的房子不过是篱笆围成的院子加上一个还算较大的木屋,木屋对面还有一个谷仓,这便是村长的全部财产了。
村长的寿宴应该不算是小事,但是院子里不见一人。
武宕推开虚掩的外门,踏着碎石铺成的小径,朝着屋子走去。
来到门口,武宕伸手想要敲门,突然,门被推开了,一个村民走了出来,他的样子先是惊讶,然后又变成了强装镇定的慌张。
那个男人颤抖的问:“道长有何贵干?”说话间还瞟着武宕背后的谷仓。
“今天难道不是村长的寿宴吗。”武宕假装没有看出男人脸上的表情,疑惑地问。
“呼。”听了武宕的询问,那个男人明显松了口气,回答道:“大家都在里面的寿宴差不多快开始了。”说着还让出身子请武宕进去。
屋子布置的倒是很喜庆,大红色随处可见,但是里面的气氛却低到了冰点,里面的人不多,三张大桌子,大概三四十人挤在桌子边,所有人都面沉如水,不,是脸色发寒,完全没有一点喜悦的氛围。
门口的人不对,里面的人也不对。
武宕在人群中寻找子夜,不在,子重,也不在,村里那些主事的老者,都不在。
放下贺礼,武宕在人群中找到了子夜的父母,他一把拉起子夜的父亲,质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子夜的父亲只是脸色铁青一言不发,武宕转而询问子夜的母亲。
终究是母亲的本能战胜了一切,她抓着武宕的衣袖,声嘶力竭的喊到:“救救子夜,救救我女儿。”
当子夜母亲喊出这句话,武宕就感觉现场的所有人呼吸一窒,大气都不敢喘,子夜的父亲却是一把拉开子夜的母亲,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并且咆哮道:“说什么胡话。”
武宕已经没心思管这些事情了,他转身出门,看到了不远处,谷仓通往木屋的路上,几个老人正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
那些个老头当然也看到武宕了,在他们的注视下,武宕拿出了师父给他的响炮。
一声刺耳的尖啸,响炮带着红色的焰火在天空中炸了开来。
一群老头惊讶的呆立当场,武宕却不管他们,纵身从他们身边掠过,奔向那个谷仓。
此时,武当山,太和殿前广场。
“师父,武宕的信号来了。”
听了文献的话,张三丰只是点点头,无声的看着自己七个亲传弟子身后,还在聚集的后辈弟子。
谷仓的大门已经有些腐烂了,木头腐朽后的味道夹杂着难以忽略的血腥味飘进了武宕的鼻子,他伸出手推开了大门,小小的谷仓,一眼尽收,那位高大师还是穿着不伦不类的道袍,谷仓中间的台子上放着一个棺材,一只白皙的手垂在外面,还在往地面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