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里斯停下了脚步。
在他身前不足百米的地方,就已经是森林的外围了,假如他再深入,就彻底进入了森林的范围。
司维的原话是……在智拉城的郊外,靠近森林的地方,就说明那个男人的住所并不在森林之内。
“我找到了,”柏芙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只见她脚步轻盈,凭借着传教士那强健的体格,几个大跳便返回了诺里斯的身边,“在山丘那里的确有一座木屋,不过看起来已经久未人居,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地方。”
诺里斯没有第一时间去确认,而是反问道:“你在那座木屋旁边……看到脚印了吗?”
“脚印?”柏芙丽怔了一下,她还真没有注意注意这方面的事情,“拜托,我隔那么远才看见木屋,你让我上哪儿去看脚印?而且你说的脚印是哪种脚印?人类的还是野兽的?”
“这样子的。”说着,诺里斯蹲了下来,将自己的手掌按在湿润的泥土上。
又或者说……一个巨大的脚印上面。
柏芙丽锁着黛眉,目光顺着诺里斯的手掌看了过去,“这个脚印……是什么生物的脚印?”
此刻呈现在二人面前的,是长度至少达到了二十厘米的三趾脚印,其形状类似于禽类,不过两侧相较于中间要显得更加小巧,可能最中间的脚趾才是主体。
脚印,只有一个。
周围数百米外,都没有任何类似的脚印了。
“多半是某种和洞窟之伤有关的恩赐生物吧,”诺里斯嗅了嗅脚印表面的泥土,上面传来了淡淡的血腥味,却不见任何的血迹,“智拉城外会有这种恩赐生物徘徊,估计和洞窟之伤脱不了干系。”
柏芙丽直起身子,将目光投向了被恩赐仪式所笼罩起来的智拉城,说道:“但现在的智拉城已经被封闭了……这个脚印看起来很新鲜,难道从一开始就有一些恩赐生物在智拉城外围徘徊吗?”
诺里斯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只是脸色稍显凝重,“不管怎么样,除掉洞窟之伤,一切问题都会随之解决了。就像驭兽者一样,一旦恩赐生物的拥有者死亡,那么相应的恩赐生物也会消亡,洞窟之伤也逃不出这个规则。”
“你就这么确认?”柏芙丽总喜欢挑诺里斯话语中的刺,“说得就像是你知道这些超出人类认知的生物一定会遵循这些规则一样。难不成你也是其中的一员?”
诺里斯嘴角一抿,却没有多说一句话。
他和洞窟之伤这些堕落失控的家伙们不同,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诺里斯·安德森是守灵人的使者,是唯一一位被祂所承认的守灵教义布道者,其余的所有守灵教义信徒,看见他,都得喊一声神父。
只不过,他从来没有将这个身份告诉给别人过。
洞窟之伤,只不过是在第八节点便失控的蠢货,跟他甚至不是同一平台的家伙。
“闲话就说到这里吧,”诺里斯站了起来,“我们先去你刚才找到的那座木屋,里面应该会有我们以及司维想要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