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弦月宗门徒,此刻神情呆愣,傻傻的打量着场内厮杀,虽然激战的高手很多,可最重要的乃是宗主与副宗主这两处战场,玄虚境大能太过彪悍,远非洞天武者所能比拟的。
倘若端木严与冠天星,不敌浮生门的强者,众人也必将惨死于此。
甚至,有着不少的弟子,已经做好了撤离的准备,并非他们薄情寡义,实乃不得已而为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又想白白死在这里呢!
至于烨刹宫的玄虚大能吕泽,丝毫没有焦急之态,仅仅是坐山观虎斗。
弦月宗整体实力本就不强,甚至比起浮生门还要略逊一筹,因此即便没有他,浮生门也能取得胜利,当然若是有变故横生,就得另当别论了。
弦月宗万米之外,一座险峻的高峰上,有着不少武者簇拥而立,双眼死死的盯着弦月宗内激战。
其中领头男子,身穿淡蓝色长袍,服饰之上锦绣这八座殿宇,乃是八荒殿的殿主。
“殿主,浮生门已经叛变,此刻更是向弦月宗展开獠牙,我等是否需要营救?”
有着一名老者走上前来,微微拱了拱手询问道。
“再看看吧!”
长袍男子略显无奈,沉声道“烨刹宫叫板七大势力,欲要称霸西北之滨,又岂是这么容易的,如今攻打弦月宗,无非是杀鸡儆猴,让我等心生畏惧,切勿拼死抵抗!”
与此同时,在他们的不远处,还有着另一批人马也在遥遥观望,这群人皆是身着锦衣绸缎,气宇轩昂,最前方的中年男子,更是穿戴龙袍,强者之威不怒自显。
在他的身旁,一位洒脱不羁的紫袍少年,面露愁容,周身剑气纷飞缭绕。
此人,便是剑之初无疑!
只不过,如今的剑之初早已今非昔比,其浩瀚的威势澎湃跌涌,竟达到了洞天境初期。
“父亲,咱们不施以援手吗?”
剑之初打量到弦月宗的战况,略显焦急的说道。
实则,剑之初也是身不由己,赤阳皇族常年被三大势力欺压,心中的怨念可谓无比深厚。
甚至,从他记事起,就被灌输了要将赤阳皇室发扬光大的理念,要以超越三大势力为目标,决不能向任何人屈服。
然而,在数代先人们的努力下,赤阳皇族养精蓄锐,其底蕴之雄厚,足以媲美三大势力。
即便是玄虚境大能,都有着三位之多。
至于剑之初,更是肩负了赤阳皇族的希望,自身潜力极为骇人,体质高达灵级五星,以防被扼杀在摇篮之中,不得已之下方才加入到弦月宗,平日里不显山不显水,深度将自己隐藏于幕后,不敢站在封口浪尖之上。
可如今,他们尚未展开獠牙,烨刹宫便是抢先一步,更恐怖的是对方竟欲要称霸整个西北之滨。
多年隐忍,几代藏拙,毁于一旦,皆尽付之东流。
“剑儿,烨刹宫太过强势,即便他们分部到西北之滨的人马并不多,可也还是有着不少的高手,倘若那些人出马,想要绞灭咱们,仅仅是挥手之间,弦月宗不过是其刀下顽猴!”
龙袍中年尽显无奈之色,继续道“幸好,我等隐忍多年,从未展露过锋芒,便是烨刹宫也不可能将矛头对准皇族!”
随后,其目光看向剑之初,叮嘱道“剑儿,这些年来,苦了你了!但身为朕的后代,你有义务扛起皇族大旗!”
听闻此话,剑之初微微颔首,身为天骄谁不想与同代争锋,血战天涯,追寻天道。
可他为了皇族大业,却只能韬光蓄锐。
其身旁的中年男子,便是当今赤阳国的帝王,玄虚境大能;剑三生。
眺望着弦月宗内岌岌可危之局,剑之初长叹口气,感慨颇深。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前不由自主浮现出了秦千夜的身影,白衣飘飘,志比天高,心生傲骨,逆世天骄。
弦月宗内击杀独孤魂,进而初露锋芒。
其后更是在逐梦城,天骄战场之内,杀到了百战王的头衔,令人瞠目结舌。
山河录席位争夺战,就连浮生门首席大弟子,李自在都被其打的命悬一线,险些横死当场。
倘若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但对方却总能创造奇迹,山河录争霸赛上,愣是让其杀到无冕之王,一人一刀挑翻所有。
山河录争霸后,秦千夜早已威震八方,整个西北之滨,天下何人不识君!
心念至此,剑之初面露犹豫之色,少顷,方才开口道“父亲,有可能的话,尽量搭救下弦月宗吧!”
“剑儿,以你的心智,场内的局面应当了然于胸,怎会说出这般鲁莽之言?”
听闻此话,剑三生尤为不解,摆手道“覆水难收,咱们若是展露底牌,将会成为众失之矢,此举万万不可行!”
“这!”
剑之初当场语塞,如此浅显的事,他又岂能不知。
稍加思考后,继续道“父亲!秦千夜潜力如妖,至多十年之期,西北之滨他当纵横。”
剑三生陷入沉寂,片刻叹气道“剑儿,你说的的确不错,甚至你的举动为父也十分赞同,交好于秦千夜,所能得到的好处,定然远超想象!”
剑之初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中年男子。
“但,不论在妖孽的天才,都需要一定的时间磨砺,烨刹宫身为魔道宗门,最擅长的便是斩草除根,秦千夜能否活命,都还是个未知数!”
剑三生语重心长,缓缓道“赤阳皇族太过弱小,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咱们更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将祖宗遗训弃之不顾。”
听闻此话,剑之初目光充满无奈,身在其位,必谋其职。
只不过,在他心中可不认为秦千夜是短命鬼,对方乃是真正的天骄,有着大气运加身,即便深陷绝境,也总能生机骤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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