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八十三章 生意惨淡
寒暑更迭，四季轮转，不知不觉中，时间又过去了五年。
这五年内，东方七派又招收了一批新弟子。与以往招收的弟子不同，如今东方七派招收的弟子都有一定的修行基础。
如今东方七国和南方丛林张茶的地方上，修行已经不再是少部分人的特权。随着教育的普及和书籍的流通，就算是普通人，也对修行有了一定的认识。东方七派在挑选弟子的时候，也有了更大的余地，可以择优录取。
这五年里，四海金楼遍地开花。
当年在晋阳城四海金楼与空见山的那场冲突，早就传遍四方。尤其是事情以四海金楼毫发无伤而收尾，大大出乎了许多人的意料。
在口耳相传的过程中，事实逐渐走样，被不同的人重新演绎出各式各样的版本。无论故事编得怎样曲折离奇，主角却不会改变。
由此，四海金楼的掌柜名扬天下，成了非常神秘的存在。
这份名气对四海金楼的拓展不无帮助。在很多地方，人们走过四海金楼的时候，都会谨言慎行。反正自认为比不上空见山仙人的人，都不会去主动招惹四海金楼。
再狂妄自大的人，也不敢夸口说自己比空见山还豪横。
完成了四海金楼的布局，吴知非来到长安城，找张茶汇报。
“幸不辱使命，五年规划总算是如期完成了。现在各国的大一些的城市，都已经有了四海金楼。”
“辛苦大哥了。”
虽然操心的事情比较多，但吴知非精神状态非常好。他笑着说道：“看到东方现在日新月异的变化，再辛苦也是值得的。接下来还需要我做什么？”
“四海金楼这边事关重大，别人我也放心不下，还得老大哥你来坐镇。接下来的事情，四海金楼不必介入太多，只需要在钱财方面的提供一些方便就行了。”
“我明白了，四海金楼要想存在下去，就必须保持超然的地位。”
张茶点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四海金楼能够发挥更重要的作用，最好始终保持超然的地位，不设定立场，不牵扯进具体的事务中去。这样一来，其他人即使有什么怒气和怨气，也不会发泄到四海金楼身上。”
“我知道怎么做了。”
明确了自己的职责，吴知非就离开了。相对于四大门派的悠闲生活，东方的人都有一种时不我待的紧迫感。每个人都在不断朝前努力。沉寂已久的张茶，也开始行动了。
在计划开始实施之前，张茶觉得有必要告诉顾若影一声。
相处久了，彼此都很熟悉，张茶一进来，顾若影就发现他的神态有些一样。
“发生什么事情了？”
修炼到如今的境界，一般的小事肯定无法引发张茶内心的波动。能够让他情绪变化的，肯定不是小事情。顾若影内心还是挺好奇的。
“经过这么多年的准备，接下来可以开始收网了。那些曾经算计我们的人和妖兽，总将为他们的愚蠢和无知付出代价。”
“终于开始了吗，会不会仓促了点？”
顾若影知道，张茶嘴上说的是我们，其实更多地还是为她考虑。当初的那些人和妖兽都未在张茶身上占到什么便宜。报仇的事情固然重要，但她也不希望张茶因此遭受不必要的损失。
“放心吧，我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的。你只需要告诉我，从谁开始就可以了。”
顾若影纠结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当年我父亲身上最致命的伤口，来自于北方雪原上的黑熊。”
“那我们就从黑熊开始下手。对了，黑熊身上什么东西比较值钱？”
“熊掌很多人爱吃，熊的皮毛也颇受欢迎，还有熊胆是一种炼丹的材料，值点钱。”
“好了，足够了，就是熊胆了。”
“你打算怎么做？”
“你就等着看好戏吧。不过接下来，长安这边你就得多照应着点了，我去青城那里亲自做一些安排。”
“那你放心去吧，记得把我刚刚炼制的九转金丹给青乔带上。”
如今的青城，修行者云集，繁华更胜长安城一筹。大部分人来青城，都是冲着济世堂来的，所以这里最为热闹。
济世堂不仅卖丹药，同时也收购药材。如今天下的大药材商，基本上都与济世堂有往来。
四大门派禁止人们私自贩卖丹药，但却没有禁止药材商出卖药材。
药材生意涉及到种植、晾晒、炮制、包装等环节，相当繁琐，利润空间又很有限，不值得四大门派的人耗费精力。他们直接从中抽取一部分利润就行了，没必要劳心劳力。
当然了，这些大药材商每一个都不简单，都跟四大门派关系匪浅。真的没有一点背景，这个生意也做不长久。
二十多年过去了，依然是云间在负责济世堂的日常运转。如今的她已经褪去了往日的青涩，迎来送往可谓驾轻就熟，既周到，又老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