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台下这群人畏畏缩缩的样子,谷飞羽顿时心中一怒,刚想出言怒斥他们几句,但是忽然间他只感到眼前一亮!
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时,一截明亮的剑锋却又是破空而来,点在了谷飞羽的面前,直指他的眉心之处!
而在剑锋对面的,则是南宫雨柔那张冰冷的俏脸,若是她的侍女琴风在此,定然立马就能够看出,她家小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南宫雨柔的剑离谷飞羽的眉心只有不到两指的距离,以至于谷飞羽此时都能够感受到一股冰凉的寒意直冲自己的灵台深处,让他的灵魂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南宫小姐,你……”
谷飞羽看着眼前的剑尖,一颗心都仿佛提到了嗓子眼,后背的冷汗瞬间又是重新冒了出来!
他想不通,为何南宫雨柔会突然这般发怒,自己明明是在为了她说话啊!
“你若是在敢胡言乱语,下一次定取你性命!”
南宫雨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自顾自的转过身望向高台,看着高台下的众人认认真真的轻声说道:“我不管你们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有过什么揣测!”
“但无论是婚事,还是其他事,这个世界从来都没人能够左右我的选择!以前如此,现在如此,未来更是如此!”
“你们只消知道,我所选择的,便是我认定的,哪怕你们有再多不解,有再多的猜疑,都只是空穴来风的无稽之谈!若是日后我再听闻有谁胆敢妄言,休怪我剑下无情!”
说完,便十分果断的抽回岚山剑,然后潇潇洒洒的一举跃下高台,自顾自的去到了一旁的角落里闭目养神,对于场间神情各异的人们视而不见。
而在她说完之后,高台上的谷飞羽只觉得心神巨震,他刚想再走上前继续说些什么,一旁的欧阳镜却是一脸淡然的走了过来。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道:“谷公子,你的比试已经结束,还请下台吧。”
谷飞羽看着欧阳镜冷若冰霜的脸,原本心中的那股豪情顿时不知为何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腔的不解和惊惧!
于是乎他也不敢多留,急忙点了点头后便依言跃下了高台,一脸茫然的来到长生门的那位长老面前,却又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长生门那位长老瞪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他急忙将谷飞羽拎到了一旁,开始耳提面命的对他进行说教起来,告诉他今日究竟惹下了多么大的一桩祸事!
而另一边的众人在听完南宫雨柔的那番说辞之后,皆是陷入了混乱的讨论之中。
对于他们而言,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南宫雨柔竟然当真是自愿统一这桩婚事,这实在是太让人吃惊了!
孔蔺桐紧咬着牙关,死死的盯着高台上南宫雨柔消失的方位,心情顿时差到了极点!
原本他还以为谷飞羽这个蠢货将事情当着世人的面摊牌,一切就能够迎来转机!
但是谁曾想南宫雨柔的态度竟然这么坚决!
而且从其毋庸置疑的语气来看,她确实是已经认定了非张家不嫁!这又如何不让孔蔺桐羞愤交加?
世人皆知,他孔蔺桐心系南宫家的小姐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今日南宫雨柔这番话说出口就像是一面巴掌扇在了孔蔺桐的脸上,让他顿时有些措手不及!
“表哥,你……”
一旁的阳之洲看到了孔蔺桐阴沉的脸色,然后微微一怔,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于是张口欲言又止,神情显得很是纠结。
“据说你当日曾在东海之上遇见过张家那位少主,那就是个怎样的人?”孔蔺桐转过脸看着身旁的阳之洲,一脸严肃的问道。
“他……”
阳之洲顿时仔细回忆了一番,然后方才正儿八经的回答道:“那不过就是个少年,除了皮囊生的好看了些,倒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出色之处!”
“一身实力境界有着法器屏蔽,我倒是看不透,不过想来也不过是天眼初境而已,对于表哥而言简直不足为道!”
“就如此简单?”听着阳之洲说完,孔蔺桐微微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南宫小姐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男人!
闻言,阳之洲立马拍了拍胸脯,一脸骄傲的说道:“表哥放心,小弟虽然愚钝,但自问这点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那个所谓的张家少主绝比不上表哥你!”
孔蔺桐一脸狐疑的看了阳之洲一眼,神情有些将信将疑。
他不敢全信,却也不敢不信,毕竟阳之洲算得上是他比较信任之人,并且他也确实曾经与那张茶有过一面之缘,所以说出来的话应该还是有一定的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