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是厉害,但却并不怎么擅长臂力与攀援。
因此,他本想通过在莽林中树与树之间的荡跃,来摆脱祭师的纠缠,却没想到,现在的祭师,竟然比他还要擅长攀援和跳跃。
费了盏茶的工夫,他不但没有将两者之间的距离拉开,还眼见着祭师渐渐地就要追上了自己。
最后,张茶见既然避无可避,索性找了一块相对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暗中嘱咐小白在四周警戒,以防备祭师那只红狐的偷袭。
原先小白在初登二阶,尚且不能变身之前便能将那只红狐拖住,现在小白已经更加强大,加上可以通过锤击胸膛发生异变,想来,变身后的小白拖住红狐应该绰绰有余。
而张茶自己则暗中运力,一边静候祭师的到来,一边思索各种可能的应对之策。
那祭师见张茶不再奔行,而是驻足下来,他先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无其他异动,于是放慢脚步径直朝张茶身前逼来。
张茶看祭师离自己只有六七丈的距离,且还要往前接近时,突然张口对他道:“你追我做什么?”
祭师“桀桀”一笑,暂时停住了脚步,咧着依旧沾满血腥的嘴,道:“因为你好吃啊?”
祭师的声音,张茶再熟悉不过,而这“人”所发出的声音明显与曾经的祭师判若两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张茶继续问道。
“一个食物而已,我需要知道你是谁吗?”祭师眉毛拧了几下,轻蔑地道。
“良宵……生了重病快要死掉了,你知道吗?”张茶故意将“良宵”两字念得极重。
良宵是祭师的儿子,也是他留在伴兽族中唯一的亲人。
当日,祭师被都护赶出伴兽族时,张茶就在旁边,因此他知道,祭师最放心不下的,其实就是他在寨子中的唯一的亲人,良宵。
问完这句话,张茶便紧紧地盯着祭师的脸,甚至连他脸上纹路一点点的变化都不肯错过。
可惜,听到良宵重病将死消息的时候,祭师的脸上根本毫无变化,甚至可以说是无动于衷。
“什么良宵不良宵的,你废话真多,来吧,快让我美餐一顿吧。”祭师浑不在意地说了一句话后,便然后伸出双手,双腿微曲,摆出一副作势欲击状。
话说到这里,张茶已经完全确定,眼前的这东西,应该已经不是祭师,很可能是一个披着祭师外壳的魔种。
祭师为了一己之私,勾结魔种,出卖族中子女的性命,虽然被都护饶其不死,但到头来他还是死于魔种之手。
如果这人真是祭师,张茶倒真不愿在此时跟他同室操戈,但祭师已死,留在他体内的只是魔种。
张茶自己曾经深受魔种所害,因此他知道魔种的本能就是通过杀戮,生食血肉来壮大自身,而且这种欲望永无止境。
若留着这个魔种在,还不知会祸害多少莽林中无辜的族人和林兽,他心中猛然腾起了一股杀机。
“哈哈哈,蠢东西,你该不会连同类都吃吧?”张茶突然笑着对那“祭师”道。
“同类?”
“祭师”疑惑地扬起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地打量着张茶。
张茶知道自己体内的魔种被暂时封印,不太容易感受出来,于是,他拿出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指,将一串血珠猛地往“祭师”面前一弹。
看到有鲜血飞来,那“祭师”如同见到肉包子的狼犬一般,“嗖”地一下跃起,快得像阵风一样,将他弹出的血珠一颗不剩地全部吞进嘴里。
可那“祭师”甫一吃进血珠,却马上又吐了出来,气急败坏地道:“呸,还真是同类,但你身上怎么闻不出一点味道?”
张茶身上的魔种虽然暂时被封印,但魔种入体已久,他的血早就沾满了魔种的气息,这一点,估计也是在白雾笼罩区域的外围,狻猊兽不愿吃他的主要原因。
他朝那“祭师”微微一笑道:“因为我从人族的会了一些掩盖气息的方法。”
“可我总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祭师。”再次朝着张茶猛力抽动着鼻息道。
“有什么不对劲?”
“说不上来。”
“祭师”终究还是猜不出来张茶体内的魔种已经被暂时封印。
“说不上来还不把路让开?我还有要事去办,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悠闲吗?”张茶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