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声震四野,没过多久,朱红色的大门从内打开,从中走出四名手中仗剑的青衣少年。
这四名青衣少年穿着一样的衣着,拿着一样的佩剑,步履稳健,看样子是练家子。
四人中居中的那一位,看样貌最为年长,他额头上还缠了一根镶着银边的青色丝带,似乎是四人中的首领。
那额头缠着青色丝带的少年走到近前,眼带狐疑地打量了张茶和他怀中的乔溪一番,他见得乔溪还好,衣着得体,相貌清秀。
而抱着乔溪的那个男人,虽然样貌不俗,眼神凌厉,但他身上穿得简直不知是什么东西。
一块皮,一块布,皮布混搭,且无论是皮还是布上面都已褴褛不堪。
尽管如此,皮部混搭的破衣服还是遮不住那人身上的皮肤,手臂,双腿,甚至胸腹等处都裸露着大块大块脏兮兮的肌肤。
同时,那人的腰上还缠了许多绳子,背上背着一个破旧灰败的行囊,看上去活脱脱像个从山里面刚走出来的野人。
那额头缠着青色丝带的少年不由得眉毛一挑,仗剑指着张茶喝问道:“哪里来的野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在我青绝门门前撒野?”
张茶见那朱红色的大门终于打开,从中走出四人,虽然年龄都不大,但看起来却有些飘逸出尘的样子。
他心中大喜,暗道乔溪有救了。
因此,他并未将那人的无礼放在心上,大声恳求道:“四位小哥,她……她快死了,求你们救救她吧,快救救她吧。”
额头缠着青色丝带的少年冷哼一声道:“救救她,你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这是青绝门,不是医馆,滚,滚,滚,赶紧给我滚。”
说完,便领着其余三人,要将大门关上。
此时,乔溪已经危在旦夕,倘若得不到救治,恐怕必死无疑。
张茶心中大急,顾不得自己的脸面和尊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四名青衣少年身前,大声恳求道:“诸位小哥,求求你们,你们就行行好,救救她吧。”
“关门。”额头缠着青色丝带的少年丝毫不顾张茶地恳求,大声对其余三人喝道。
那三人不敢怠慢,两人合推着一个门扇,就要关起门来,朱红色大门在“隆隆”地声响中,逐渐闭合。
这是乔溪的最后一丝机会,张茶哪能轻易放弃?
他咬咬牙,一手抱住乔溪,另一只手死死抵住即将关闭的大门,同时口中还在不断的恳求:“诸位小哥,你们本领强大,就救救她吧……”
他的力气之大,即便那四名青衣少年使出浑身的力气,依然无法将大门完全闭合。
“你再不放手,我要砍你了。”额头缠着青色丝带的少年恼羞成怒,举剑作势要朝张茶砍去。
张茶丝毫不为所动,抬头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那四个青衣少年。
他虽然一向机敏,但面临今日的困局,实在无计可施,只能硬着头皮,一直不断地重复着那句话:“诸位小哥,求你们救救她吧……”
“不知好歹的东西,你找死。”额头缠着青色丝带的少年眼中厉芒一闪,手持利剑向张茶抵住大门的那只手猛力挥砍了过去。
张茶在莽林那样险恶的环境中经历无数生死,感觉之敏锐自是远超常人。
他见那人一剑砍来,其势并不算快,身形连动都没动,应该还是以恫吓为主,并非痛下杀手。
因此,他只是在那剑临近自己手腕的一瞬间,掌心一翻,用拇指和食指准确地钳住那柄剑的剑身,让其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进一分。
额头缠着青色丝带的少年朝后用力挣了几次长剑,都无法将剑收回,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惊愕,不过很快,他脸上的惊愕便被羞怒所取代。
他恶狠狠得对其余三名青衣人道:“此人到我山门,寻隙滋事,图谋不轨,诸位师弟,一起上前,杀了他。”
其他三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张茶只是情急求助,并未有其他恶意,不由得面面相觑,站在旁边呆立不动。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到时候我向师父禀告,若师父怪罪下来,你们哪个担待的起?”
三人或许极为惧怕那额头缠着青色丝带少年口中所说的师父,听到他如此说法,只好挺着长剑,慢吞吞地一起向张茶身上刺来。
张茶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三柄长剑,他正要拔出背上的蟒筋弓去格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