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惊心动魄地重重砸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一人一兽的惊呼大叫,崖壁碎石滚落的声音,刀锋猛然插入崖壁,金属与岩石的刺耳摩擦声,交织成了一道精彩的交响曲,奏响在了高比天穹的崖壁之上。
张茶风尘仆仆地回到了打铁铺,和他同样狼狈肮脏地站在打铁铺门前的,还有森宫混沌兽。
武叔看到张茶归来,喜出望外,只不过,小子很少会弄伤脸,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却满脸都是爪子留下的细小血痕。
森宫混沌兽的屁股也好像在这两个月里又长肥了一大圈,等到森宫混沌兽扭着大肥肉跟着张茶进了屋。
武叔才看到,原来在森宫混沌兽的屁股上,赫然还有一道红肿的五指山,显然是被人狠狠揍的。
武叔拾起张茶脱下随手丢到桌上的脏袄,忍不住说道:“肉丸子又怎么惹你生气了,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张茶解下腰间的影火放到桌上,没好气地说道:“这个死胖子,突然从崖上蹦到我脸上,害得我差点坠了崖。”
“唧唧!”森宫混沌兽听了,立刻瞪圆了眼睛。
张茶没理它的抗议聒噪,抬头看向了武叔,舒心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武叔,给我烧水,我要洗个澡,还要吃您炖的牛肉。”
武叔笑着说道:“都备着呢,就等你回来。”
正在鬼叫个不停的森宫混沌兽,一听到武叔的炖牛肉,也马上忘了一切不爽,兴奋地“腾腾”跳上了桌子,在桌子上属于它的老地方人立一蹲,圆眼睛锃亮,就等着开饭。
张茶一把拎起了混身是泥的森宫混沌兽,怒道:“你也给我洗一洗去。”
屋里。
张茶洗去了满身的泥汗疲惫,神清气爽地坐在桌前,头也不抬,“呼噜噜”地吃着海碗里的炖牛肉。
森宫混沌兽也蹲在桌上,把肥脑袋深深埋进了一只大海碗里,小爪以着完全不亚于人手的力量,牢牢地握着一只大勺。
可惜大勺被它高举宛如旗帜,完全不予使用,就只是一个摆设。
森宫混沌兽也被武叔洗得干干净净,一身火红的短毛已经干透,屁股上还被武叔贴了两张厚厚的大膏药。
很显然,这主慈宠爱的两个家伙,谁也没有去考虑,这两张大膏药如果要揭下来,森宫混沌兽的那只肥肉将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非但如此,森宫混沌兽还为屁股不那么疼了,总算能再用屁股坐在地上而非常满意,武叔看着狼吞虎咽的两个家伙,眼里含着深深的笑意意。
然后,他才小心问道:“小子,老祭酒太师祖他老人家呢?”
张茶含糊地答道:“我师父两个月前就走了,不过,我的事儿还没完,明天一早我还得走。”
武叔问道:“你的事,什么事?”
张茶抬起笑脸,说道:“武叔,师父给了我一道白符助我破壳,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武叔顿时大惊,不敢置信地说道:“什么?白符!你是说太师祖他老人家给了你一道白符。”
“对,”张茶笑眯眯地说着,伸手一拉衣领,露出了心口白符符图的一个角,“就是这道。”
武叔两眼放光,激动地说道:“白符?这就是白符?”
张茶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拉回了衣领。
武叔喜悦道:“赤落大师所书之符,无一不是天品的神符,当年雷飒先生在上阶一线天境界遇了险障,全靠太师祖的这道白符,才得以成功破境晋入了大师境界。”
张茶喝汤的动作停了停,笑眯眯地说道:“我知道,不过师父说了,我的境界太低,这道白符不能跟我师兄的那道比。”
武叔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张茶一眼,简直嫉妒得撕心裂肺,又欣慰而高兴地说道:“你这个小子,走得到底是什么运气。”
他再正色说道:“不过,我也听说,当年雷飒先生得了这道白符相助,破境时仍然历经了九死一生的凶险,你也一定得小心才是。”
张茶点了点头。
武叔的脸上又升了笑容:“对了,你不在的这几日,京里的赦令下来了。”
张茶豁然抬起了头来,惊喜道:“真的?”
武叔笑着点了点头:“其实,你已成了老祭酒太师祖的弟子,本应没有这道赦令,也没人能挡你进京,但老祭酒太师祖既然没有特别交待,我们就还是先便宜行事为好。
“等你破壳回来,咱们就启程进京。”
张茶目色炯炯,满腔干劲地说道:“好!正好我师父也让我参加这次学宫大试,我一定尽快破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