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离开逍遥派
逍遥子离开后,巫行云和李秋水也带着心腹相继离开。
巫行云来到缥缈峰建立了灵鹫宫,李秋水则建立了天涯海阁。
李秋水走时,李沧海也跟着一起走了。
李沧海在走之前找到了齐御风,她对齐御风道:“我要走了。”
齐御风虽然知道师父无崖子和李沧海关系很好,齐御风也曾偷偷观察这两人的“私情”。可在明面上齐御风与李沧海并不熟,所以李沧海来找自己,还特意告诉自己她要走了。这让齐御风有些不解。
不过李沧海来都来了,总不能置之不理,齐御风只能顺着李沧海的意思问道:“你要去哪?”
李沧海温柔地笑道:“我要跟着姐姐一起走了。”
李沧海只是逍遥子的记名弟子,逍遥子收下她也是看在李秋水的份上,现在逍遥子已经离开了,逍遥派是无崖子做主,李秋水也要离开逍遥派自立门户了。李沧海于情于理都不该留在逍遥派了,她跟着姐姐李秋水离开才是最合理的做法。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无崖子和李沧海没有其他密切的关系。
齐御风问:“你不想离开逍遥派吗?”
李沧海苦笑着道:“像我这种实力低微的人,就如同一叶浮萍一般,随风飘荡,命运不得自主。”
齐御风听明白了,李沧海虽没有直接说出她不想离开的话,但她话里的意思却表现得很明显,她的离开是不由自主的,她不想离开逍遥派。
不过齐御风听到李沧海形容她实力低微如一叶浮萍。对于这点齐御风可不敢苟同。
李沧海天资不错,又学了最上等的武学心法,私下里还有无崖子开开小灶,以齐御风的眼力,现在的李沧海至少有二流高手的水准了。
这样的实力放在江湖上也不算差了,至少也是一个中等门派的长老了。如果这样的实力都算低微,那让江湖上其他的三流、四流的高手们怎么办。
李沧海站起身,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盒,递给齐御风,“请御风将这个交给无崖子师兄,感谢师兄这几年对我的照顾。”随后,李沧海告辞而去。
齐御风掂了掂手中的木盒,木盒很轻,没有声响,里面应该没有金银玉器之类的东西,最有可能的是书信。
齐御风摇了摇头,李沧海这是怕我没听懂她的言外之意,所以干脆直截了当地说了。
齐御风拿着木盒直接找到无崖子。
无崖子接过木盒,“这是什么。”
齐御风无所谓地道:“情书。”
无崖子正准备打开木盒的手一顿,“情书?”心跳也有一瞬间的失绪。
齐御风皱了下眉,“应该是情书吧。”
无崖子望着齐御风,“应该是?”
“我猜应该是。至于到底是什么?师父,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是什么。”齐御风用目光催着无崖子赶紧把木盒打开。
无崖子将木盒放在旁边的桌上,问齐御风:“这个木盒是谁给你的?”
齐御风没有隐瞒的想法,直接把李沧海找她的全部过程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师父,我觉得小师叔她很不想离开逍遥派。可是,她的身份留在逍遥派名不正言不顺。除非有人出言挽留。”齐御风看着无崖子,见无崖子脸色平淡,就好像此事与他无关一样。
齐御风试探地道:“要是师父你碍于师叔的原因不好留下小师叔,我可以跟师叔说,师叔不会拒绝我的。”
如果无崖子挽留李沧海,那么李秋水自然会有所怀疑,要是李秋水知道妹妹李沧海和无崖子勾搭上了,李秋水还不得气疯。就算要让李秋水知道真相,也得等过上几年,事情淡了再说比较合适。
无崖子望着齐御风问道:“我为何要挽留李沧海?”
齐御风道:“你不是喜欢她吗?”
无崖子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李沧海。”
齐御风觉得自己好像又弄错了什么,但又想起上次与师父关于李沧海的谈话,“可我上次问你,你没有否认啊。”
无崖子一步步逼近齐御风,脸上虽带着笑容,但这笑容却让齐御风心中发怵,“那我有承认过什么吗?”
“没有。”想了想,师父自始至终没有承认过他对李沧海有任何爱慕之意,一切都是自己的脑补。想到这里齐御风有些心虚的往后退着。
“所以,师父你……”
无崖子一直逼近齐御风,直到齐御风再也没有地方可退,“所以,我不喜欢李沧海。”
无崖子表情无比的严肃,“我不喜欢李沧海,不喜欢巫行云,不喜欢李秋水,不喜欢她们任何一个人,你明白了吗?”
无崖子与齐御风靠得极近,他灼热的气息让齐御风觉得十分不自在,齐御风只想快点摆脱这种困境,“我知道了,师父,我以后再也不会胡思乱想了。”
无崖子语气温和的道:“这才乖。”无崖子手抬起,原本摸摸齐御风的秀发,但最终手往下滑,轻轻拍了拍齐御风的肩。
无崖子虽然已经回到自己的位置,离齐御风已经没有那么近了,可受刚才那股奇怪气氛的影响,齐御风心中仍有些不自在,为了缓解这份不自在,齐御风勉强地露出个笑容道:“我知道了,师父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女子,一切都是我的误会。”
无崖子目光望向齐御风,“不,其实我有对一个人动心。”
齐御风原本想问:“她是谁?”但有一种直觉告诉她,最好不要问。
齐御风不问,无崖子并没有罢休,他露出一个温柔之极的笑容,“你想知道那人是谁吗?”
此时齐御风感觉到了一种淡淡的危险感,她扬起笑容,明媚地笑道:“师祖常说,做人有时要难得糊涂。爷爷也说,好奇心不要太多,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很晚了,明天还要送师伯师叔下山。师父,我先走了。”也没等无崖子同意,齐御风飞速地逃走了。
面对齐御风堪称落荒而逃的姿态,无崖子摇头失笑。
齐御风走了,无崖子打开李沧海送的木盒,里面确实有一沓书信,不过并不是齐御风猜测的情书。
李沧海在书信里感谢无崖子在杂学上对她的教导,还在信中表达了她对杂学的深深喜爱之情,诉说了她对离开逍遥派的不舍,不过不是不舍逍遥派的人,而是不舍逍遥派内那个放满了杂书的书屋。
李沧海在信中说的是情深意切,特别是写到自己即将离开逍遥派之后就再也不能学习杂学,心中的痛苦与凄惨,不禁使闻者落泪。
无崖子淡定地读完了整封信,如果这封信是李沧海亲自交给他,他可能会因为李沧海对杂学的热爱,将李沧海留在逍遥派内。
但这封信是通过齐御风转交给他,无崖子自然明白了李沧海的心思。
李沧海之前也隐晦地对无崖子表达过爱慕之意,不过逍遥派内对无崖子爱慕的人多了,李沧海又一直表现得很克制,没有做其他多余的事情,无崖子就没有过多在意。
再加上无崖子想从李沧海那里了解,她们这个年龄段的女子心里都在想什么(李沧海和齐御风年龄差不多),所以无崖子没有避过李沧海,而是继续与她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