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点了点头,纵身跃起,往那高山而去,于政阳紧随其后。
“主人,两位前辈说什么呢?我怎么听的云里雾里的啊,他们这是要去见什么人?”笑里刀来到马宁儿身边问道。
马宁儿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两位前辈感应到了什么,走吧,快跟上,这种地方掉队了可活不了。”
笑里刀一吐舌头,也不多问了,跟着马宁儿一起去追天煞和于政阳。
临近高山的低谷处,满眼所过之处,遍地的尸骸以各种各样的姿态倒在旷野之中,战车,铠甲,刀枪盾牌散落一地。
萧杀之气冲天,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耳中回荡着震天的厮杀声和惨叫声。眼前骤然呈现出当年那恢弘,而又惨烈的战争场面。
马宁儿眼中看到的是,当年父亲骑着战马的背影,正带领镇边将士冲向了漫边际的敌军。
几万高山国的战士高举着武器,呐喊着没入河间、洛川两国大军之中。面对数倍于己方的敌军,战士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们坚定地跟随父亲的背影在人海中掀起了数的巨浪。
战场上厮杀的惨烈程度超过了普通人所能承受的限度,杀与被杀,鲜血、断肢、抛飞的头颅在千万人身上同时上演。
高山国的军队犹如狼入羊群般,四处突杀,骁勇善战的士兵,将自身灵气提升至极致,近杀远射,英勇畏。
一时间马宁儿的眼眶湿润了,他想冲过去与父亲共同作战,加入那虎狼之师,但是面前似乎有一道法逾越的透明墙,论自己如何使劲儿,都打不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但是再精锐的部队也架不住边际的敌人。
敌人不敢再硬碰硬,选择了包围骚扰远射的战术,父亲的军兵在包围圈中怎么突都突不出去,反而被大量的射杀,军兵的数量越来越少。
到了最后,残余的百十来号人被敌军团团围住,他们形成一个圆阵,用盾牌挡住敌军的弓箭和长矛,用自己的长矛刺死敢于冲击的敌军。
敌军的将官还在指挥着士兵密集地射出硬弩,带着强大灵气的弩箭一点点地消耗着父亲他们的战力,被斩尽杀绝只是时间问题了。
马宁儿在怒喊着,拳头砸着面前那道法逾越的透明墙,呼喊着父亲,可是父亲依旧是背影对着自己,剑指敌军,放声大喝,恢弘之气直彻云霄。
“犯我河山,虽远必诛!”
众将士随即齐声呐喊:“犯我河山,虽远必诛!”“犯我河山,虽远必诛!”
此时敌军军兵中一骑黑马驮着一个全身黑甲黑袍的将军走了出来,那人面带黑色猛虎面具,手持长枪,点指父亲。
“马将军!你何必白白送了性命,上庸臣佞,国乱民怨。君不明,臣投外国。我敬你们都是好汉,不如投了我们洛川,保你荣华富贵,大有用武之地,不比现在屈居奸臣纨绔之下好吗?”
“呸,我高山国的军兵从来没有卖主求荣,叛逃外国之人,哪怕流干最后一滴血,也要保卫边境不被外国入侵!”
“哼,哼,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去死吧!”
随着那人的话音落地,数道巨型弩箭从他的身后飞出,带着庞大的灵气,直刺向高山国的圆阵。
轰!
轰!
轰!
圆阵的防御顿时被强大的弩箭轰破,数军兵的肢体和血液抛飞在空中,现场惨不忍睹。
别说是普通军兵,煅体境的,凝气境的,哪怕是超凡境的将官都逃不过这巨大的破坏力,眨眼之间死伤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