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占文武眼前一亮,饶有兴趣地问道:“说来听听。”
“话说起来,得好几年前了。之前的提督范文因故调离,原来这水寨提督的位置应该是那张贵的,他可是水寨的元老了,论资排辈也该是他了,就连吕宁都没有实力与他竞争,水寨上上下下都给张贵道喜,准备为张贵庆祝。”
“张贵也信心满满地准备官升一级了,可是哪里知道没过几日,乌城守将吴荣便被派来接替提督一职,把张贵气得暴跳如雷。”
“吴荣根本不懂水战,修为境界也比张贵低一筹,只因为他是上官将军的嫡系,所以被派来做提督。而且此人向来阿谀奉承,工于心计,善于耍手腕,一上来便拉拢吕宁打击张贵,搞得水寨乌烟瘴气,军心不稳。”
“再拿这次发饷来说,这必定也是他搞出的把戏,最后倒霉的还是水寨的兄弟。”
“那张贵恐怕也不会坐以待毙吧。”
“可不是嘛,克扣军饷,命令阳奉阴违,有令不行的事情多了去了。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上官将军出面,将两人都批了一通才得以抚平,若不是当前战事吃紧,得依赖张贵治理水军的能力,估计上官将军早就将他换了。”
占文武点头,心中不免感叹,世间公道不均,寄希望得到的东西,被别人抢夺,理所应当的位置被别人占据,心中难免会产生愤懑。
再加上他人能力不足却居于自己头上,恐怕张贵正是由于这事而敌通外国,走上不归路。
占文武又问了些问题,老王等人尽自己所知一一作答,夕阳西下,占文武说道:“辛苦各位了,该了解的情况我都知晓了,晚上我请客,大家聚一聚。”
“占公子,应该是我们请客啊,您给我们这么大的礼,实在过意不去啊。”王顺说道,然后又立即让其他几个人分头准备。
占文武入乡随俗也就不再谦让,不一会儿野鸡,野菜和黄馒头端了上来,旁边的一个老兵从角落的柴草堆里抱出来一小坛酒放在桌上,众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了起来。
虽说野鸡有些柴嚼不烂,菜也没有太多盐味,酒也不是什么好酒,而且不够一个人开怀畅饮的,但是众人分享拘束的这种氛围令人忘却了此刻是在战事状态,忘却了忧愁烦恼。
吃罢饭后,王顺让人给占文武收拾出一个单独的小屋,地上铺好了新鲜的柴草。
王顺不好意思地说道:“占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军营里条件艰苦,我们都是和衣而卧,睡柴草棚的,这是我的几件替换衣服给您铺了个简易的卧榻,还望您凑合一晚上啊。”
占文武笑道:“王哥有心了,有个遮风蔽雨的地方就足矣,衣服你拿回去,我睡草堆子就可以了。我原来没少睡草堆子啊。”
王顺听占公子说不介意,心中的忐忑不安消失了,没想到占公子如此平易近人,刚才饭桌上就相聊甚欢。
他也知道在他们眼中的美味佳肴,在人家占公子看来估计就跟打发要饭的一般,可是人家根本没有嫌弃,还一个劲儿地劝我们多吃。
现在又让人家睡柴草铺,人家不光没有丝毫怨言,而且还怕我过意不去,说原来也睡过草堆子,这样年轻有为,平易近人,替他人考虑的贵族子弟真是太少太少了。
王顺高高兴兴地从占文武屋里出来回去睡觉了,而占文武却打坐修炼直至三更天,更换了一身黑衣,瞬间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