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马宁儿不由地对申明宗主又有了新的认识,此人的城府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深。看来很多矛盾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完全取决于权力的最高拥有者。
“那排第二和第一的人呢?”
“他们行踪非常隐秘,已经有千年未出现了,二人实力均在三重境界,可能不相上下。那就是皇室的老皇帝和我白云宗的老宗主,二人均在千年前一同出走,至今不知下落。”
马宁儿点头道:“既然两位高人是一同出走的,那皇室和白云宗的关系应该是非常要好的吧。那申宗主怎么还在提防着皇帝陛下呢?”
“哎,千年之久,再深厚的友谊也架不住岁月的洗礼。权力面前,人情就如一张纸薄。况且那是两位前辈的交情,到了后世子孙,关系慢慢处的就差了许多。”申明嗟叹道。
“我听闻杨广是洛川人,竟然能在国山国坐到国公位置,那陛下如此信任一个外人?甚至边塞大兵压境了,也不采取行动,还得靠白云宗联合其他宗门去应对?”
“境界到了入圣这个级别,很多事情就看淡了,而且这种小打小闹的争斗,只需一根手指就平息了。陛下所有的情况都知道,他只不过是在观察。”
“观察什么?江山都快丢了,老百姓和士兵都在不断地死去,他就干坐着看?”
申明摇头道:“皆为蝼蚁的百姓,死多少对于他来说都是所谓的,他只在乎一样事情。”
申明说完,停顿了下来。
马宁儿望着他的双眼问道:“什么?”
申明一字一顿道:“变得更强!”
“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啊,谁不想变强呢?!”
申明摆手笑道:“你还是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变得更强,可以牺牲一切,牺牲一切!”
马宁儿望着申明眼中的寒意,顿时打了个激灵,不由地心中一阵骇然。
“陛下修炼的是一种非常奇特的功法,传说是来自那里。”申明指了指房顶。
马宁儿抬头看了看,房顶?什么也没有啊,他不明白申明想表达什么。
“传说人皇修炼的功法,便是从戾气中汲取养分,比单纯的灵气所凝聚的力量更加的暴烈和强劲。”
“所有的皇族皆是如此。”
难道牺牲一个国家的人都所谓?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没有了人,哪里还能成为国家呢?没有了人,戾气也就消失了啊,还谈何修炼呢。
“不知申宗主为何跟我说这些。”
申明站起身来,缓步来到门口望着庭院之中的池塘。
“一个国家的人民就如同那池塘中的鱼儿,器皿有了,养什么鱼全由主人决定,当哪一天主人不开心了就将池塘中的鱼全都处理掉,或吃或扔,都所谓。”
“日后再换上新的鱼种便可,池塘中的生机又回来了,可是后来的鱼儿,有谁知道之前池塘所发生的事情?”
听着申明平淡的话语,马宁儿和白鹤却如坐针毡般。
他们没有插嘴问什么,而是静静地听着申明宗主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