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助理提起过会客室墙面的宣传版面是2017年的,请示他是否更换。
当时白伦想想实在太麻烦,疫情期间,各宣传广告公司都关门停业。
他叮嘱助理改动一下下面的日期得了,侥幸地思忖着,墙面上的宣传内容就是个摆设,有谁会注意这些,没想到,哎------
他擦擦额头的汗水,汗颜道:“小傅兄弟,既然你坦诚相待,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今儿跟你说实话吧,我这白氏矿业公司实在是熬不下去了,摊子铺的挺大,可这两年跟老美打经济贸易战,我这公司受影响了,两年来,生意是举步维艰呀,再加上今年这场病毒疫情,几乎快维持不下去了,这才想着跟上海良言公司谈合作的事。”
淼淼点点头,理解道:“是啊,最近两年企业都不好过,别说企业了,就连农民种植的罗马甘菊,也因经济贸易战和病毒疫情的影响,今年的罗马甘菊精油都积压在老百姓手里呢,哎---现在谁都不容易。”
淼淼跟白伦等人坐在会客室又聊了会病毒疫情对宁西经济发展、农业生产、百姓生活等方面的影响。
在与淼淼相谈之中,看着对面的淼淼缜密的思维、清晰的条理、见多识广的视野、游刃有余的态度和健谈的语言。
白伦心里非常清楚,对面这个在小舅子嘴里的“愣头青”
、“青瓜蛋子”、“2019年大学毕业生”不容小觑。
他内心腹诽着自家的小舅子周虎,心里把小舅子用“草泥马”无声咒骂了N遍。
这个叫傅淼淼的年轻人咋可能是去年的大学毕业生,简直就是个闯荡多年、少年老成的老江湖了。
在白伦的带领下,淼淼和露露参观了下公司的厂房、宿舍、餐厅以及健身房。
一路参观过来,淼淼心中有数,从公司厂房等设施的新旧程度,看得出来,白伦的公司曾有过辉煌的历史。
这些奢侈的物品是他的公司在发展高峰期间购买添置的。
从厂房机器上那厚厚的灰尘判断出,白伦公司已停产好久了,淼淼当着白伦的面,伸手漫不经心擦拭了下一台价格昂贵的机器上的灰尘。
他看着指腹上的白灰随口问道:“白总,停产多长时间了?”
白伦掏出口袋里的湿巾纸擦擦额头的汗水,大红着脸解释:“有段时间,有段时间了。”
“哦,看样子今年没开工吧?!”淼淼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