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难得这一晚没有打理空间,也没洗漱,
回到房里之后,盖上被子,合衣而眠。
一觉醒来,天还没亮,林放却已经没了睡意。
他进了空间用溪水洗漱了一番,更觉浑身上下无比通透,
重生以来从没这么舒服过。
以前酒精过敏,醉酒之后会头疼,
身上还会酸软难受,
哪想到活到第三世的今天,喝了一顿大酒,
比锻炼之后还要精神。
林放不由得咂了咂嘴,感觉自己要加快脚步挣钱,
多买点好酒存着。
怪不得常言道:酒是粮**,越喝越年轻。
这年月纯粮酿造的名酒,还真是名不虚传的好!
林放洗漱完,绕着空间转了一圈,
昨晚上回来的时候,跟关葆要了几只塑料桶,
关葆拿来装酒,林放却打算用来装油。
原本他说是要买,可关葆却什么都不肯收钱,
林放也没办法,只好说下次给他带些油过来。
他的静止空间里还堆着老多的花生油呢,这些油没东西装,
被他放在了空间里的一角,如今有了塑料桶,
那自然要用意念引导着,一一灌进桶里。
腌制的皮蛋和咸鸭蛋早就已经可以食用,只是平时可以吃的东西太多,
林放一时间都没想起来。
趁着这会儿有时间,他干脆从静止空间里取了一些出来,
把咸鸭蛋丢进锅里煮了一些捞出来,又煮了一锅粥,
再蒸上一锅馒头,美美的在空间里吃了一顿早饭。
等吃舒服了,林放才又去茶果园里看了一眼,
其他果树还在生长,菇娘和金丝小枣却已经挂满了果子,
林放先收获一波,把果子丢进了静止空间。
另外,林放从关葆那里搞到的竹鞭是连着竹子的,
那几根竹子当时他没空处理,正好现在有空,
干脆把竹子剖开,在其中一亩地上搭起了架子,
再顺手把一些藤蔓蔬果载种上去。
有意念辅助,整个过程都无比的丝滑,
林放还没怎么发力,田里的活路就已经做完。
他把一些收完不要的枝蔓秸秆粉碎了做成青储饲料丢进畜栏,
又把鸡鸭鹅兔收获了一波,这才离开空间。
林放从空间里出来,出门一看,天色还有些发黑,
乘着今天有空,林放打算再去鸽子市看看。
他手头的钱到底都是抚恤金,除非必要,一直没敢怎么花。
在他心里,这些钱只能,也只会花在老太太身上。
他花掉的部分,都是暂时的,后面都会补上。
大葱是肯定不会再卖了,正好现在有了塑料桶装油,
他便打算,去鸽子市出手一些,换点钱,
正好下周跟何雨柱一起去西单,买辆自行车再买块表。
这年月,没辆自行车,真是去哪儿都不方便。
等买辆自行车,林放不管是去上班,去找关葆,还是去找文丽,
都会方便不少。
自行车还真是必备工具。
林放来到中院,又看到小寡妇在洗衣服。
撞见一两次不稀奇,可这大冬天的,
几乎每次他起早,都能看到小寡妇在忙活,
大多数时候还都是在洗衣服,林放这才不免好奇了。
“秦姐,又这么早啊?”
林放走过去道:“怎么经常看到你在洗衣服啊?”
“是放子啊?”
小寡妇下意识的笑了一下,这笑容在一旁的马灯映衬下,
说不出的妩媚,让猝不及防的林放心尖子都颤了一下,
她解释道:“槐花的尿戒子天天都要洗,女孩子跟男孩子不一样,
尿多,每次尿了都得换,再加上棒梗、小当的衣服,
时不时也要洗,加起来就多了些。
我也是想着每天早上早起一点,就不用跟院里其他人抢水用。
放子,你怎么又这么早出门啊?”
“怪不得!”
林放点了点头,笑道:“我奶奶不是年纪大了吗,我寻思着去鸽子市看看,
看能不能弄点干红枣,煮粥也好,煮汤也好,都放上一点,
给我奶奶补补气血。”
小寡妇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前几天她才让林放帮着买了十斤棒子面,
林放不但给了她10斤棒子面,还捎带着给了她10斤红薯,
按说这也不老少了,
可家里老的老,小的小,
不怎么能干活,还个顶个的能吃,
哪怕再怎么俭省再俭省,这眼瞅着,家里又要没粮了。
还要等一个星期,才能拿着粮本去粮站买下个月的定量,
听说下个月的定量又要少,还要搭上一些代食品,
秦淮茹都不知道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下去。
这一听林放居然还寻思着给聋老太太搞些干红枣补充营养,
她心态都快崩了。
但凡家里有个能扛事的男人,她也不至于过的这么艰难。
“你可真孝顺!”
小寡妇夸的有些言不由衷,鬼使神差的,
她忽然就提起了于丽:“对了,放子,我前几天见于丽一瘸一拐的,
身子好像不大便利,昨天又听阎家老大说她好像回娘家了,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林放心说:’我当然知道!’
他看了看四下,院里有几家亮起了灯,
这是要起了。
“天儿也不早了,你想知道的话……”
林放笑着看了一眼小寡妇,道:“晚上9点,咱们菜窖里说!”
他有意提一嘴菜窖,自然是在调戏小寡妇,
对于小寡妇来说,菜窖有着特殊意义。
算是她的半个精神家园和疗伤圣地,
一般的委屈,小寡妇都还能抗住,
却也总有扛不住的时候,
偌大一个四合院,人多眼杂,
想痛哭一场都没个合适的地方,
她也就只能跑去菜窖。
尤其是这两年,供应困难,
菜窖也没什么用武之地,
家家户户没有余粮,有点菜也都放自个家了,
菜窖里空空如也,自然也就更适合小寡妇用来疗伤。
林放和小寡妇在院子里说上几句,差不多也就到了极限,
还不能说什么太过分的,
想聊点不能发的,也只能去菜窖。
秦淮茹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又是新寡,
很难不被人欺负,
也就是大院里的人对她有点同情心,
她也习惯了见人就笑笑,长期把笑容挂在脸上。
老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别管心里有多委屈,她都得给人陪个笑脸。
这会儿可倒好,林放一句话,就把她给整不会笑了。
“放子,你……”
秦淮茹想骂林放没安好心,
可想想前几天的10斤棒子面、10斤红薯,
又想想那天看到林放塞给于丽的两个口袋,
她一下子就没了心气儿,
一句脏话卡在喉咙眼里酝酿半天,
最后变成了:“你有什么话,能不能现在说……”
林放玩味一笑:“我敢说,你敢听吗?晚上的吧。”
秦淮茹被林放笑的心头一紧,
身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似的,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却把她的魂儿给扯出去几秒,
又给塞了回去,
搞的她半天回不了神。
以至于林放人都去了前院,
她还自个站在洗衣池前发呆。
贾张氏掀开门帘出来,张口就问:“淮茹,你跟放子说了吗?”
小寡妇闷闷的道:“没有,我没好意思。”
“嗐!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
贾张氏急的恨不得用手指头在小寡妇脑门上戳个洞出来,
好好帮她开开窍:“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还讲什么脸面?”
‘到时候,丢的恐怕就不止是脸了……’
小寡妇僵在哪里,幽幽的道:“那我晚上去找他?”
“那可太行了!”
贾张氏一下子就高兴了:“记得多跟他说几句好话,实在不行,咱们出点儿钱买!”
“知道了……”
秦淮茹眼神有点发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