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招,揽月。”
“十五招,破蝶。”
“十九招,青山。”
“二十一招,百岁。”
“二十四招,舍命。”
干爹拿龙龟雀当木偶,将玄灵剑法的第九招至二十四招完整的练了一遍,语气凝重道:“记住,只可学到二十四招,后面的剑招一个字都不许多看。”
“今日所演,你们三个能领悟多少全看个人天资。”
“剑招是死的,人是活的,切记灵活变通。”
干爹说完最后一句话,剑势骤变。
“太上忘情。”他立于龙龟雀背部,镇妖剑从他的手里消失,不知去向。
“吼。”
被干爹打出真火的龙龟雀遁入寒潭,以翻滚的水浪拍打干爹的身躯,似要将他粉碎。
“今日起,世间再无孙玉清。”
白发,灰衫,屹立龙龟雀,乘风破浪。
他的双眼从不甘到迷茫,再到此刻的冷漠。
他的声音从犹豫到挣扎,又变得阴冷刺骨。
不动如山,气势如龙。
偏偏又带着不可靠近的陌生疏离感,仿佛冬日飘落的第一片雪花,带着第一缕冰冷入世。
“玉清师叔。”谷欣可鼓起勇气喊了声。
干爹的目光落向我们,一扫而过,视若无睹。
“他……”谷欣可胆怯道:“玉清师叔好像不认识我们了。”
“不,不会吧。”星雨惊恐道:“难道这就是太上忘情带来的后果?现在的玉清师叔被心魔操控,彻底忘记了从前的一切?”
“师姐,你说话啊。”星雨着急道:“是不是这样?”
灵心沉默不语,神情悲哀。
我心里发虚,忍着左臂毒素带来的疼痛大声喊道:“干爹,我是李木啊。”
这一次,干爹连看都没有看我,他望着脚下翻滚的龙龟雀,若有所思。
“姓孙的,你,你跨入半神境了。”龙龟雀的声音充满了茫然,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法相信这短短的几十秒,干爹身上好像天翻地覆的变化。
“你,我记得。”干爹举手道:“你该死。”
“所以,你得死。”
他缓慢地抬手,剑影乍现。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从龙龟雀背部失去了踪影。
当他再次出现时,他站到了瀑布顶端。
寒潭内,鲜血染红。
龙龟雀的脑袋与身躯分离,漂浮在水面,又很快化作寥寥白雾回归于天地间。
“死了?就这么死了?”星雨与谷欣可冲出阵法,面面相觑。
“现在的玉清师叔好强,比之从前可以说举世无敌。”灵心美眸绽放流光,又很快黯淡了下去:“只可惜这样的强大是拿重生换来的,代价大到无法承受。”
“师傅说他欠玉清师叔的,欠素雪师叔的。”
“其实我们谁不欠玉清师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