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气氛随着张鸣的“叫嚣”变得剑拔弩张。
中年男人很久没有说话,他表情漠然的站着,似在压制心底的滔天怒火。
很久,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好,你要证据,我给你证据。”
“免得昆仑说我柳家不讲道理,说我以大欺小。”
“旁人说的话你不信,那么同为你昆仑弟子所说呢?”
“你又是否愿意相信?”
他背对着我,打了个响指,笑意玩味道:“姓李的小子,出来做个证呗。”
“荒唐,李木虽是我昆仑弟子,但他与你柳家交好,一丘之貉,他说的话岂能算数?”琪熠急了,大声嚷嚷道:“这样的伪证如何叫人信服?”
“对,我们根本没有羞辱柳家人,李木的话不能信。”眼镜男情绪激动的帮腔道:“旭伟师兄被李木伤的昏迷不醒,同门相残,此等人渣早已不配再做昆仑弟子。”
詹淑影见缝插针道:“触犯门规的昆仑弟子与叛徒无疑,断无作证的道理。”
“你放屁。”
我气炸了,当即从角落走出,指着琪熠等人怒骂道:“你们在厕所群殴裘生,导致他被送去医院急救。先触犯门规的是你们,不是我。”
琪熠争辩道:“是,我们确实打了裘生,弟子间的小矛盾,这实属正常。”
“但我们下手有分寸,裘生只是受了点轻伤。”
“你呢,你怎么对待旭伟的?”
张瑞帮我反击道:“裘师兄还在医院抢救,你是医生吗?凭什么说他是轻伤?”
“你滚一边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琪熠双眼喷火的盯着张瑞道:“你不是我昆仑弟子,亦不是柳家人,少在这煽阴风点鬼火落井下石。”
张瑞面不改色道:“我在诉说事实真相。”
“你想死。”琪熠阴恻恻的威胁道:“张瑞是吧,我记住你了。”
“前辈……”张瑞脖子一缩,躲在中年男人身后,自来熟的喊道:“猫叔您看,说不过我就吓唬人,昆仑哪来的这么些败类,恶心死了。”
中年男人面朝张鸣,语露鄙夷道:“敢做不敢当,今日的昆仑果真让我大开眼界。”
詹淑影见占据了上风,争锋相对道:“昆仑向来公道,有就是有,没有便是没有,何来敢做不敢当之说?”
“阁下武力高深,但也休想因此往昆仑身上泼脏水。”
“昆仑不惹事,亦不怕事。”
张鸣不曾表态,因为这家伙的眼神直勾勾的落在我身上。
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移到上。
神色复杂,欲哭无泪。
最后,他双眼一闭,视死如归道:“阁下想怎么处理这几个算命堂弟子?”
“张统领。”
正沾沾自喜中的詹淑影震惊扭头,不可思议道:“你……”
张鸣抬手,心平气和道:“你出去,守在外面,没我的命令不允许踏进包厢一步。”
詹淑影大惊失色,却又不明所以道:“何故如此?”
“出去。”张鸣不容反驳道:“立刻,马上,不然等待你的将是门中鞭刑。”
詹淑影气的直跺脚,愤然转身,大步离开房间。
张鸣态度和善地拱了拱手,叹气道:“阁下说的没错,这件事我给不了交代,还请稍等片刻,容我请总部亲传弟子星爷前来处理。”
“张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