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吗？”</p>
陈怀森低垂着脑袋，尽管没有问得很明确，但是季子禾却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p>
“没错。她是的。”</p>
“她对你来说算作什么？”</p>
“病人，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需要治疗的病人。”</p>
季子禾即刻给出了答案。</p>
“接下来要去玫瑰之血，是吗？”</p>
“是。最后一处藏匿病毒的地点，就在玫瑰之血，我需要确认具体的地点。”</p>
“确认之后你会如何，如实禀告给月神吗？”</p>
“我不知道。到时候再看吧。”</p>
季子禾摇了摇头。</p>
“是吗？”陈怀森抬起了头看着季子禾说道，“走吧，玫瑰之血我也很了解的。”</p>
“多谢了。”</p>
季子禾收拾了一下心情，二人便朝着玫瑰之血进发。</p>
“你知道吗，玫瑰之血在建木城内，可谓是一片神奇的地方。那里混乱不堪，暴行不断，但不知为何却能一直存续至今，月神对他们也从来没什么想法。”</p>
陈怀森再次高亢地在季子禾面前比划着。</p>
“别看我，你都不知道，你看我像是知道的人吗？”</p>
“我是想告诉你，我有一个计划。”</p>
“说来听听。”</p>
“低调行事之人，往往都是拖家带口之人。他们一个疏忽，会导致他们的家人或势力遭受灭顶之灾。但我们独来独往。所以，我们可以明着打探，一旦遭受袭击，即便不是那些人渣，也是相关之人。”</p>
“如果让那些人藏的更深你打算如何处置？”</p>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不可能的。”</p>
“哦，继续说下去。”</p>
季子禾聚精会神地听着。</p>
“这个地方与云家不同，玫瑰之血各方势力混乱，每个势力之中，可以说都有敌人安插的内线，那些藏匿病毒的人当中，若是渗透了一个敌人藏匿比较深的眼线，你说结果会怎么样？”</p>
说道这里，陈怀森递给季子禾一个你懂得的眼神。</p>
“再加上时间的问题，以及转移阵地的风险，以及我们只有两个人的特性，消灭我们对他们来说，反倒是风险最小的选择。”</p>
看着陈怀森，季子禾说出了答案。</p>
“正是如此，我们二人果然是最佳搭档。”</p>
“行了，别凹造型了。”</p>
强行打断正要摆出骚气造型的陈怀森，季子禾催促了起来。</p>
时间一点点走过，当夜晚逐渐降临之时，二人终于是来到了地方。</p>
“到了。”</p>
“到了？看起来跟市场一样的地方，就是玫瑰之血？”</p>
“对啊。”</p>
面对季子禾的疑惑，陈怀森道更加疑惑了。</p>
“怎么打探？”</p>
“跟我来。”</p>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二人在一条漆黑的小巷口停了下来。</p>
“就去地下酒馆打探消息。”</p>
在一番七拐八拐之后，二人抹黑来到了地方。</p>
“稍等。”</p>
在陈怀森的示意中，二人停了下来。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季子禾，看着陈怀森耳朵贴在墙壁上，缓缓移动着。</p>
“找到了。”</p>
陈怀森一声大喝，而后一脚踹了上去，只见墙壁即刻倒塌，露出一个门。</p>
“该你了。”陈怀森指着季子禾说道，“踹开它，尽可能的高调行事。”</p>
季子禾点了点头，来到木门前。</p>
力量涌动之中，季子禾一拳轰碎了眼前的木门。看得陈怀森瞠目结舌。</p>
“你是笨蛋吗？我说让你踹开它，不是让你用力量轰碎它。”</p>
“有差别吗？”</p>
“当然有啊，你用力量轰碎它，就代表着你是来挑衅的。”</p>
陈怀森难以置信地大吼着。</p>
“没差别。”</p>
季子禾拽着陈怀森走了进去。</p>
昏黄的灯光中，交媾之人，喝酒之人，纷纷看向季子禾。</p>
“哪里来的不开眼的混账玩意儿，敢来这里找麻烦。兄弟们，弄死他们。”</p>
其中一个人旋即大喝了起来，然而让人尴尬的是，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有行动的。</p>
“丛云城被病毒灭亡一事，你们当中有谁知道的？”</p>
季子禾扫视过众人，逐字逐句地说着。</p>
“知道你奶奶个腿，你要是害得老子以后硬不起来，老子他妈弄死你。”</p>
循声望去，季子禾一个闪身来到放话之人身前。在那人身旁的女人，拉了拉衣服，往后退了几步。</p>
没有废话，季子禾一把抓住那人的头发，而后便朝着桌子的棱角处重重地摔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