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悼的眼睛看着手机,但是思绪却完全不在那。他看朋友圈的原因仅仅只是为了粗略了解一下“好友们”的位置,以确定街上走路的时候不会遇见他们。
“好吧好吧,那就这样了。”他的眼角扫向坐在音响室一丝不苟的刀疤脸,“这小子好像有点在意那个叫做黄乃爱的女声优,不过遇上这家伙估计不会让她有多好的结果。好像一评不能扣分来着,那没事了。”他不知道多久没做过一评的工作了。
突然间,一条信息置于手机屏幕的最上方。
“嗯她发信息过来干什么”
夏侯怜明天上午过来一下分部这边,要你带两个人去日本办点事。
“果然准没有好事”他咒骂了一句,脸上浮现出无奈“这个女人真把我当成工具人了么”
但无办法,上司永远都是上司也只能是上司。
如果说,树叶是绿色,那它确实就是绿色的,因为我能看见它的颜色。
但如果你说,停留在上面的鸟儿是发出的是“吱吱”的声音,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是“哗哗”的声音这个我不能确定,即使是如此显而易听,我也不能确定。
因为我明明看见它张嘴了,看见树叶动了,但却听不见一分一毫的响声。
我只能在心里面,为它,为这一场景颂上配乐吱吱哗哗吱吱哗哗
“礼芊,原来你在这啊哎呀,你怎么又在这里发呆体育课已经下课了,我们快回去吧。”
冰礼芊扭过头去,就这么望着对方,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吱吱吱哗哗哗”
克洛伊娅捂着脸,接着在手中打着手语,把刚刚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把手给我,下节课的老师脾气不太好,要是迟到了就不好了”
冰礼芊任由对方拉住自己的手。
这是她的闺蜜,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说,这个闺蜜都是她不可割舍一个人。是她给了自己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是她曾经说过哇,好美的嗓音啊
那时候她的汉语还不是很标准,我经常笑她。但自从我听不见任何声音之后,我就不能再笑她了。
她专门为我学习了手语,会这东西的人很少,或许只有她一个
她是我,唯一能够交流的对象。
克洛伊娅感觉对方的小手有些用力,便回过头去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那仿佛在说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