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处理一下伤员。”他说。
这句话好像把所有人从梦中惊醒了:弗兰克立刻张大了嘴巴;芙蓉忙不迭地接过那一箱魔药,边道谢边给比尔上药;卢平松开了同样合不拢嘴的唐克斯,脸色很差,但他后背的伤口神奇地愈合了差不多了。
“你们是不是一直以为自己在一栋普通的房子里?”布兰问。
“没错。”卢平剧烈地咳嗽起来。唐克斯连忙把一瓶魔药送到他嘴边,示意他闭嘴。
“那么,现在你们知道了,这不是房子,而是一只怪兽。”布兰说。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周围。在血红色的光芒下,他们终于看清了这只巨兽被布兰砍得稀巴烂的残躯。
“刚刚对比尔和卢平造成这么大伤害的不是什么无形的攻击者,而是它胃里喷出来的酸液。”布兰解释。
“为什么不早点说啊。”弗兰克抱怨。
布兰知道他现在肯定有些尴尬,好笑地摇了摇头,“我没一开始说是怕影响到你们,毕竟这可能是我自己疯掉了的幻想,至于后面这只怪兽开始发飙了,那我也没必要说出来,先给咱们留一个俘虏,然后解决问题,再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
“你要是疯掉了,我们可能早就被你杀完了。”弗兰克真诚地陈述。
“什么俘虏?”唐克斯问。
“你要的留的活口,记得吗?我刚刚没有来得及直接一剑把这玩意儿砍成两半就是因为在处理这最后一位蒲绒绒。”布兰说,挥了挥魔杖。一只巨大的蒲绒绒从一滩碎肉里飘了起来。
“变成人,不要这副样子恶心人。”布兰命令。
“好、好的。”蒲绒绒低声下气地说,变成了一个有些流里流气的年轻人,穿着花花绿绿衬衫和短裤。年轻人虽然有着一头黄头发,但看着就不是天生的,倒像是是后来染的。
“你们可以叫他二五仔。”布兰介绍。
“你和他有过沟通?”弗兰克好奇地问。
“没有,但他投降速度很快,赶在我开口和他说话之前就求情想投降了。”布兰理所当然地说。
“我不叫二五仔。”黄毛弱弱地说,“我的人类名字是埃里克。”
“没人关心你叫什么。”布兰说。
卢平喝光了瓶子里的魔药,看起来状态好了不少。“布兰,我们现在更应该关心的是我们现在在哪里。”
“在哪?哦,没关系,我都习惯来这种天上挂着的不是月亮、而是眼睛的地方了!并且他可以为我们解答。”布兰愉快地说,踢了黄毛埃里克一脚,“你现在招供还来得及,我可以偷懒不去翻你那肮脏恐怖恶心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