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微微一愣,名叫“玉明”的铠甲男,皱了皱眉头:
“将军,此时,作此判断,为时尚早吧,”
“毕竟,刘坤他们的最新的汇报,还在追踪中呢!”
扭头看了看对方,缨盔男摇头轻笑:
“一只探马队伍,少说六、七人,多则十余人,”
“这支探马队伍,算上这三人、翎羽男、独臂人,也才五个,”
“剩下一两个,或者三四个人去哪里了”
“最大的可能,翔子三人,遇到了对方留守的人马,力战而死,也拼死了对方几人!”
“所以,这个小队,才只剩了三人,同时,又从背后,如此精准的找到了我们!”
“明白了吗”
眉头紧皱,消瘦铠甲男片刻后才轻轻点了点头:
“将军所言极是!”
“这样说来,刘坤的回信中,所说的那几路痕迹,怕是这三人的疑兵之计了!”
嘴角微翘,缨盔男接过了话茬:
“不仅如此,刘坤不是没找到几人的尸体吗”
“只有些血迹吗”
“这说明,那些尸体,也都被坐骑给驮走了,”
“这样,才没有了痕迹,甚至,连马蹄印的深浅,也更加逼真了!”
“嘶……”抽了一口冷气,玉明目中满是骇然之色:
“这,这些蛮子,居然如此奸诈!”
“哈哈哈,何来奸诈之说”
仰天大笑,缨盔男反问一句,又跟着道:
“都是两个肩膀顶一个头,谁也不比谁傻,”
“部落人虽然技术落后了一些,但脑子可不比咱们笨!”
“莫要小看了他们!”
吞了一口唾沫,玉明再次抱拳,重重一礼:
“受教了!”
正当这两人交流分析之际,方宏宇他们终于被那支南国部队的探马追上了!
三对七,他们处于绝对的下风!
正当南国探马首领,准备稍稍放水,让他们“艰难”逃离时,
却是被乌日珠占的一番连环射击给打蒙了!
一人三弓,箭矢如雨!
一波,就射杀了己方一方的一人,并且伤了一个!
跟着,那个看似最为年轻白净的小子,
居然比那位独臂人,还要快!
一个呼吸十箭!
没有伤到一人,却是将七匹战马都给射杀了!
仓皇之间,他们射箭的射箭,甩剑的甩剑,连弩的连弩,
总算,将对手给逼退了,没让其发出第二波攻击,甚至,还有两支弩箭,命中了那名颇为彪悍的“三弓女”!
跟着,这三人终于“艰难”的逃脱了!
跑出了近百多里,三人被迫停下了脚步!
“唏律律……”
日夜兼程的狂奔,乌日珠占与嘎尔迪的战马,终于到了极限,倒毙于路边,口角全是白沫。
没有功夫心疼自己的战马,负伤的乌日珠占立刻处理身上的弩箭伤口:
一支在肩头,一支在手臂,还算不难收拾。
嘎尔迪则是吩咐方宏宇警戒,自己去放信鸽。
很快,六只信鸽冲天而起,化作黑点儿,不见了踪迹。
之所以用六只,正是为了防止被猛禽猎杀,保证至少有一路能够到达。
至于信件的内容,用的也都是密语,除了阿嘎如与岱森达日,其他人根本就无法理解!
所以,也不虞信鸽被敌人截获!
看着六只信鸽远去,嘎尔迪与乌日珠占目中都是一松:
总算是将信息送出去了!
跟着,又闪过一丝悲伤之色:
翎羽等人,终究是相处多年,岂能没有感情
看着二人目中的悲伤,方宏宇也有些难过,
不过,已经彻底明悟的他,很快就将这丝难过压在了心底:
“乌日珠占姐,敌军随时可能追杀过来,我们还是尽快……”
话到此处,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电光,声音戛然而止:
探查也太顺利了吧
就算有翎羽队长的指点,也不能这么顺利吧
敌人连翎羽队长都差点儿直接留下,自己几个又算什么
对方的防范应该比前几天更严了才对,为什么自己三人如此轻松的就突破到了山坡上
还有那追兵,出现的也太是时候了!
哪怕早上一分钟,我们的战马,都未必能够从藏匿处冲出来!
为什么!
难道,是敌人故意的
故意放我们走
这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而且,这样的话,情报可就泄露了呀
情报!
难道是情报出问题了!
不可能呀,之前的痕迹探查,当夜的点数,清晨的复核,绝对没有问题呀!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