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老少十几口,全部被拿了下狱;
一番拷问,还真是陈家的小儿子,十五岁少年,偷袭的对方;
最后,少年被下狱,其他人被放了出来;
陈家就剩这一个独苗了,自然是全力营救,甚至不惜变卖了所有家产,想要打通关节;
对方也收了钱了,同意给疏通了;
结果却是人财两空了,陈家败落了,只得投奔亲戚;
亲戚家的一个傻儿子,看上了聂晓云,正好她也没有生养,肥水不流外人田;
聂晓云却是不同意,那个傻子一看就是个神经病,听说,前边已经有三房妻子了,都被其“折腾”死了!
可是,两家都同意的情况下,她也抵抗不了,这才连夜逃了出来。
娘家是回不去了,回去也会被送回夫家;
所以,她只能是带着一点私房钱,随意寻了一支队伍,跟着离开了;
途中,几经周折,受尽艰辛,终于来到了这墨水城;
却是已经身无分文,眼看就要冻死在街头了;
后来,便被这户人家,给救了,并收留了她;
这里住的,本是一个寡居的老婆婆,老伴是个赤脚医生,膝下无子;
正好她来了,便与老人相依为命,生活了四年;
期间,婆婆见她知书达理,又识字,便将老伴的医术典籍,传给了她,算是给她留了一个后路;
颇有天赋,聂晓云仅仅三年就将这些东西都掌握了,已经可以帮人看些简单的病症了;
可惜,老婆婆却是寿终正寝,离开了人世;
撒手之前,老婆婆将一个玉佩交给了她;
说是老伴留下的,可凭此物,到内城的一家钟氏医馆去求学;
若是有有天赋的后辈亲戚来,可交于对方,毕竟二人也没有子嗣;
可是,他们的亲戚,早就断了联系多年,都不知还有没有人留下来;
正好,聂晓云有些天赋,便赠与她了,她才成了钟老的记名弟子;
至于说那道熟悉的声音,她也记起来了:
好像就是当年陈家疏通的关系之一,管着牢狱一块的一个头目;
具体叫什么名字,记不住了,可是,当年的事,可是记的清楚;
这人,黑的很,笑面虎,两头收钱;
这头答应照顾陈家老小,说的可漂亮了;
那头,则是承诺替富家公子出气,狠狠折磨陈家老小;
显然,富家公子家族,给的钱还是多些;
秋后问斩之时,陈家老小,已然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四肢胸腹,全都是溃烂的口子,甚至还有蛆虫在蠕动,惨不忍睹;
人的精神也崩溃了,完全就像个傻子,看见了陈家人,仿佛完全不认识一般。
陈家人,这才明白了真相,但也没有什么办法了,甚至都不敢跟对方叫板。
说完,她长长出了一口气,又饮了一杯: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事儿早已不算什么了;
而且,当年的她也没有什么过错,并没有什么可担心;
只是,憋在心底这么多年,现在说出来,
仿佛是有了一个交代一般,也像是有一个了结似的;
格外的轻松!
点点头,方宏宇没想到其中这么多曲折,还真是不容易呢!
陪着对方饮了一杯,他跟着道:
“你还记得那人的长相吗”
“记不太清了,我并没有参与贿赂的事情,只是在牢狱中,听见过他的声音,打过几个照面,但都光线暗淡,看不清楚的!”
摇了摇头,聂晓云哪里还记得这种事情:
“对了,那家伙,好像姓熊,都外号叫沙皮熊什么的,好像挺狠的!”
“也不是什么旧时好友,还有些矛盾牵扯,又隔十年了,莫去管他了吧!”
点点头,方宏宇笑着应承了一句,心中却是暗暗震惊:
刚刚,他的感知中,终于又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庞德武馆”;
这几个人,提到了“庞德武馆”,
还有一个就是“二狗”!
他绝对没有听错!
“妈的,这几个货色恐怕来着不善呀!”
心中震惊,他暗暗警惕,感知一刻不停的锁定在那边。
本该一炷香就吃完的反,方宏宇刻意拖到了一个时辰,直到那四人先离开。
在几人经过大门口的时候,他终于借机看清了几人的容貌,牢牢记载了心里!
片刻后,他们也结账离开了,足足花了八两银子,一壶酒就要了五两,颇为奢侈,让的聂晓云一阵唏嘘。
方宏宇却是没有心思担心这个,他正暗暗估算:
初步已经可以确定了,这四个人就是为了庞德武馆与二狗,或者说是宋氏兄弟间的矛盾;
这才聚集在此商讨对策的;
而且,这四人,明显都是宋氏一伙的;
甚至,其中还有宋家兄弟本人也说不定;
再一个,就是那个“老熊”,应该就是聂晓云所说的沙皮熊,是个狠厉的角色;
最重要的,就是那个“五月十八”、“什么节”了;
应该,就是这伙人要动手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