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却突然，白芷肉身炸裂，血溅了吴缺半身。
左侧脸颊上，已是沾满的血迹。
伸手擦去血痕，吴缺暗赞这是个狠人。
没有任何法力波动的预兆，便突然肉身炸开，威力不小。
这不是什么秘术，而是简单地定时炸弹。
利用时盘与阵法、宇宙炸弹类似神器集合，完全可以做到类似的效果。
不过用来伤人还是不够威力，只能从内部毁灭自己，威力过大都需要酝酿，这瞬间足以令强者反应过来。
吴缺其实也反应了，但没有阻止白芷自尽。
他可以想象，这个女人的内心，定是十分折磨的。
一边是自己坚持几十万年的原则，一边是自己的亲人，不管怎么选都会后悔。
那就辞世吧，不需要为选择感到后悔了。
而吴缺知道，就算白芷活下来，也会面对鉴察府与刑堂的追责，不比死了干净。
既然已经找到答案，那就没必要，再让她经历一次折磨了。
……
原始仙城。
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漫长的天尽头边境线上，接连数个古城皆已摧毁，现在已经成为混沌星海的扩充疆域。
混沌祖龙不在，失去约束的混沌种，可不会乖乖待在混沌星海原有的疆域之内。
初临于此，吴缺便见到了，那随处可见的混沌种生灵。
混沌迷雾中，依稀闪过的身影，皆是非常巨大。
“吼——”一头巨蛇抬起头来，瞥向吴缺。
是一头混沌巴蛇。
想当年，吴缺曾利用阵法，击杀过一头大神境界的巴蛇。
它过来了。
吴缺头也没抬，随手一掌，将它拍飞。
混沌巴蛇眼中闪过仇恨，它好似认出了这个人族，但又恐惧地不敢靠近，急忙游走了。
“将人藏在这里？”
吴缺笑了笑：“编故事，也得有个限度。”
“出来吧，将我引到这里来，我很好奇你们想做什么。”
说着，吴缺朝着原始仙城的一块巨石浮空岛望去。
混沌神眼，已经勘破一切混沌迷雾，在这里他视力比谁都好。
此间混沌种奔走，绝世遍地，甚至还有大神气息，白芷是疯了才会将人藏在这里。
吴缺意识到，自己又上当了。
不过这伙人，居然可以编造一个曾出现的画面，让自己祭出玄天镜后也没看出意外来……很专业啊。
“桀桀……”
黑暗中，一声冷笑，令吴缺一听便觉得是个反派。
“东皇，你明知是陷阱，还来了，是自信还是带了人来？”暗中的声音，虚无缥缈，催动了某种神通，令吴缺无法听到他的位置。
但吴缺不需要听，直接看。
那孙子藏在黑暗虚空夹缝之中，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吴缺就很无语。
“别藏了，你脸上有几个痘，我都能看清。”吴缺努努嘴，示意了那个方向。
黑暗中的存在，惊异了一下：“在这样的环境下，你都可以看到我？”
“白芷呢，被你们藏在什么地方？”吴缺问。
“她不是死了吗？”黑暗中的人笑了笑。
吴缺白眼：“利用这次机会，故意造出一个案子来，让我来跟……这种手段，也算高明，只是细节上太蠢了……白芷根本不懂阵，并且虚构元神记忆的手段，真的粗糙……还有那枚炸弹，说实话你们是怎么好意思拿得出手的？”
从意识到，白芷没有权限开启传送大阵开始，吴缺便已经在心中逆推，想到了许多关节不合理之处。
真相其实很容易分辨，只要敢想。
“白芷根本没有涉案，从她涉案开始就已经是你们的人……不，如果是假的白芷，我能看出来，她是真的……也就是说，你们利用了造神部的手段，复制了一个白芷……”
吴缺自语呢喃：“绝不止是你一个人，至少还有一个阵法师、一个药师、一个炼器师……你别说你全能。”
我不信。
若是全能的人才，不至于混到这个份上，也不至于会走到帝尊阁的对立面。
“甚至于，我怀疑其他几个涉案的首座级成员，他们的案子应该也有一些是你们炮制的……不管我先选哪个案子，你们都能将我引到这里来吧？”吴缺笑着问道。
黑暗中，一人走出虚空夹缝，站在混沌气之中：
“东皇，你的聪慧一如既往，既然你都猜到了，那你为何要来赴此凶地？”
吴缺云淡风轻地道：“因为，白芷前辈应该在你们手中……在行动结束之前，她都应该活着，不然万一她死早了，元神真灵出现在神界，又恰好被帝尊阁察觉到的话，你们的计划就暴露了。”
“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