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老者神情更蒙了,怒眉一挑:“鲜于通,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他何时提过白师侄了?”
鲜于通更为惊惑,这小子何时提过白师侄……难道自己的师叔聋了不成,他明明方才就提过,而且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提的。
视线转向其余华山派之人,惊觉他们的神情与矮老者一样,满面的不明所以。
叮叮!
焱飞煌一击一阳指将倚天剑荡开,身形立定,战姿收敛,面上浮现一抹荒谬的笑意:“就是,鲜于掌门,我何时提过什么白师兄了。”
…………
“……想不到吧,你的这些丑事,你白师哥早已亲笔录写下来了。”
…………
这便是不久之前焱飞煌所说的一句话,这句话中明明提到了“白师兄”,然而此刻焱飞煌却信誓旦旦,说没有提过。
面对这显而易见的指鹿为马,现场众人……皆视而不见。
“是啊,他哪有说过什么白师兄。”
“鲜于掌门这是怎么了,听错了。”
“不至于吧,我们离得那么远,也听的很清楚,鲜于掌门这么近,怎么会听错呢?”
四周声声句句涌现,句句声声击打着鲜于通的心志。
难道六大派突然之间全都偏向了这个小子,为他圆谎欺骗自己?
不,这显然不可能!
以这小子所显露的武功,若说他强压六大派,败尽所有人,令他们皆臣服,这种可能性倒还存在。
但即便如此,六大派众人也不会顺遂他如此胡闹,配合他演这么一场戏。
战斗暂止,鲜于通得以稍作休息,趁机缓颊。
体内虚耗的内力稍稍恢复了些,但内力的恢复无助于他此刻体内,那股自脚底涌上头顶涌泉的寒意。
其余五派之人不可能配合焱飞煌说谎,自家华山派的人就更无可能了。
然而,就是在这种绝无可能的情况下,身为师叔的矮老者,华山派其余弟子,以及其他五派众人,却齐齐站到焱飞煌这边。
怎么了?
他们到底怎么了?
这处半山在方才那短短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鲜于通心头凝聚着无数疑问,察觉他的神情,少年一抹邪笑浮现。
——他们都怎么了是么……不,错了,你的方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