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显章不屑的笑着,驾轻就熟的挑拨着钱佑甄与陈金山师兄弟的关系,自己却置身事外,根本不想搅和进去。
“诶,何必如此挑拨,佑甄师弟虽前路多险,但若能克服,日后的成就可不会比你们两个差多少,况且他也与暮雪师妹是旧相识,你们想要得偿所愿,可是困难多多啊。”
几个少年唇枪舌剑,虽不见有多激烈,却让钱佑甄赶到了许多压力,也对师傅一直不肯对自己说的自己体质的秘密有了更多疑虑。只是事情又不利的一面,往往就会有有力的一面,这也是雷霄门不禁止宗门弟子竞争比较,却不许弟子们不择手段的相互谋害是一个道理。
无峰一直冷眼旁观,心中十分明了,钱佑甄与欧阳暮雪经历生死,这份情谊是早在入门之前就已经有的,不会那么容易被什么事情影响。但钱佑甄身在其中,正所谓当局者迷,也不可能会如此放心大胆的觉得欧阳暮雪非自己不嫁,到更会激励他修行。
只是无峰有一点不明白,也十分讶异,就是这个当初如此不堪,还被废了修为的冯显章怎么可能得到雷霄门先辈的传承。如今不仅修为更加精进,似乎也完全不在意之前的事情,忘了自己在雷啸山雷啸殿中被吓得屁滚尿流的狼狈样子。
“无峰师兄,今日重新见到暮雪师姐,你也不打声招呼,难道还想着之前那个丑陋臃肿的女人?我还真是想不明白,你是眼光有问题,还是碍于兄弟之情,甘愿放弃追求暮雪师姐的机会?”
冯显章没有在与钱佑甄几人纠缠,却把话头引向了无峰,无峰回神,看了看眼神不善的冯显章,未加理会,只是朝着欧阳暮雪微微颔首,招呼道:“欧阳师姐好久不见,前两日佑甄师弟在我那里小住了两天,可总忍不住提起你,稍后我们三人可要好好叙叙旧。”
欧阳暮雪脸色微红,轻轻点头回应道:“无峰师弟此言有理。”
无峰如此说,钱佑甄很是高兴,之前与欧阳暮雪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虽然能感觉到欧阳暮雪对自己与他人不同,却无法一诉思慕之情,心中更是难受。此刻无峰主动邀约欧阳暮雪,也是替钱佑甄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钱佑甄心中感激,不禁喜上眉梢。
“呦,看来无峰师弟终于开窍了,知道那丑丫头不好,想要另寻新欢了。只是可怜了那个丫头,据说她在听雷崖上陪了你一年,现在是不是还在那崖上期盼郎归?看不出来,无峰师弟居然如此干脆果决。”
冯显章看着三人默契的样子,心中就不禁生气,也立刻出言讽刺到。冯显章如此针对,其实早已无关往日恩怨,无峰、钱佑甄和欧阳暮雪心中都明白,只要冯显章还在宗门,他们就永远都是对立关系。
“冯师兄当日如何被废去修为,被罚到万雷崖禁闭的,难道今日都忘了吗?你说的话都是往日谣言,伤人害己,如今依然耿耿于怀,看来这禁闭并没有让你改过,不知者雷霄门前辈的传承,又是如何会轮到你的呢?”
无峰没有动怒,甚至心中很高兴,因为若不是冯显章当日亦凡胡作非为,自己与陈晓月恐怕不会有如今关系,而陈晓月也不会如此改变。只是冯显章这样的人能有如此际遇确实让无峰想不通,他弄清究竟,所以才故意激怒冯显章。
“我天资非凡,也自有仙运再身,其实你们可以揣度的?当日虽然是我鬼迷心窍,犯了门规,却也已经悔过,也治好了金山师兄的伤,也接受了宗门的惩罚。不过你无峰依然是个无耻小人,这是所有弟子共知的事情,只要你留在雷霄门,你就脱不了这个名声,也会让周宋两国弟子以你为耻!”
冯显章还是动了怒,在众多长老和副掌门面前重提旧事,也立刻招来了一顿呵斥,呵斥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大哥冯霄远:“放肆!当年因何获罪忘了吗?还敢在这里信口雌黄!”
冯霄远的呵斥,冯显章不敢顶撞,立刻低下了头,但任何人都能看得出,冯显章对无峰和钱佑甄满是恨意。
“几位师侄都说了,暮雪师侄天资非凡,虽然我是师叔辈的,却也与你们差不了几岁,也尚未有道侣,不知我若也来凑个热闹,是否算是坏了规矩?”
众人本以为冯霄远是要替刚才冯显章的鲁莽致歉,却不想冯霄远却说出了如此惊人之语。师叔娶女师侄,这在任何一个门派之中都是不合礼法的,如此一来,这辈份就完全乱了。
“胡闹!你是太上长老的亲传弟子,虽然是最小的一个,却也是这一众弟子的师叔,怎么可以有如此荒唐之言?”
首先出言呵斥冯霄远的,不是秦长老,也不是木长老,而是脾气一向火爆,一点就着的副掌门上官鸿。上官鸿如此着急倒不是有多看重礼法规矩,而是他知道自己这两个徒弟都对欧阳暮雪动了心思,只不过两个人性格不同,言行不同罢了。若是其他人,上官鸿并不在意,但这冯霄远却不行,因为他的天资在门中是顶尖的。陈金山和樊浩虽然不差多少,但修行时日都不及冯霄远,要是真的争起来,是一定会吃亏的。
“这有什么难的。就算霄我是太上晁长老的弟子,但我一直未在门中任职,之前又犯下大错,掌门师兄开恩,为曾重罚,也宽恕了显章。为表我知错就改的决心,我稍后就去掌门处自请责罚,降为普通的内门弟子。只要暮雪师侄同意,秦长老也不反对就好。”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虽然这个决定看似草率荒唐,但掌门若是真的同意了,如此重罚了冯霄远,那冯显章的禁闭大概就会解除。而且看太上晁长老此刻的淡定神情,就知道几人早已经商量好了,也一定另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