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恶无证难惩恶,只凭各自之言,
有心相帮无可帮,但看两者手段。
冯霄远早就知道,这件事情肯定瞒不住,就算没有什么确凿证据,以无峰此刻的声名和地位,只要说出来掌门师伯就会追查。所以冯霄远也没有太多慌张,立刻回答道:
“这是二弟无意间捡到的,具体如何得来我亦不知。敢问掌门师伯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掌门陆霄也不回答,立刻又问道:“是在入山门之前还是还是拜入师门之后?是否要把正在为父母服丧的冯显章找来细问?”
冯霄远也知道这是无法搪塞过去,只好回答道:“具体时间我并未问询,只是记得二弟说,这块令牌是在望雷峰附近捡到的。”
“好!北宫师弟,戚师弟。”
掌门话音落下,两位长老立刻来到掌门面前,躬身行礼,其声说道:“掌门师兄。”
“两位师弟,到了此刻,便不必再有所隐瞒,如实说吧。”
掌门有命,两人也不敢在这种场合乱说或者隐瞒,便由戚长老说道:“那块雷字令牌之前是在钱佑甄师侄手中,只是钱师侄以为此铜牌并无特别,我们三个老家伙也没有认出这便是十五代掌门的传承令牌,所以钱师侄就扔掉了。”
戚长老说道这里,冯霄远也立刻说道:“既是钱佑甄扔掉的,二弟显章捡到,也算是与十五代掌门有缘,继承前辈之衣钵,又有何不可?”
掌门陆霄没有理会冯霄远,示意两位长老继续说,北宫长老便接过话茬,接着说道:“尽管钱师侄将此物丢弃,但与钱师侄一同前来的钱无峰师侄随后又把这块铜牌捡了回来,之后应该一直留着。而且,在那日冯霄远师侄兄弟二人与钱无峰师侄在雷啸殿前对峙,我便检查过前无峰师侄的乾坤袋,发现....,发现此雷字铜牌还在前无峰师侄的乾坤袋中,钱师侄将其并未丢弃,此事戚师兄也可以作证。”
戚长老也立刻点头应道:“不错,我也见过,那雷字铜牌就在无峰师侄的手中,但之后如何,我与北宫师兄便不清楚了。”
“掌门师伯赎罪,具体时间我真的不知,但二弟说的确是在望雷峰捡到的,无峰师弟在听雷崖闭关修行,在那之后扔掉了也未可知!”
冯霄远再次狡辩,显得有些慌乱了,因为在那之后冯霄远兄弟二人一直在后山禁闭,哪都没去过,也哪都去不了。
见冯霄远有些乱方寸,太上晁长老便上前一步说道:“好了,这雷字令牌是我捡到并且认了出来,为不使师门前辈衣钵传承被埋没,也让我这徒儿放心,便将这雷字令牌给了冯显章,也没有说明实情。说来也是我的错,掌门师侄若要责怪,便怪老夫吧。”
有太上晁长老作保,自然有许多人信服,也有许多人了解这位太上的做派,却更觉得这事多有蹊跷,虽不说派系分明,但派系便由此而来。
掌门陆霄看着泰然自若的太上晁长老,略显失望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太上晁长老如此说,自有几分可信,但只是一面之词,而且与北宫师弟和戚师弟所言相差良多。但今日并非审判,也不此做分辨,只是让各位同门知晓,有此一事。”
掌门这样说,太上晁长老自然不悦,若是平时,定然要与掌门理论几句,但今日雷师祖在,刚刚也警告过,也就没有说什么。其余长老也各有所思,两边都有解释,也没有实证,当事之人也没有全到场,自然难以分辨,只能凭借各自猜测。
掌门陆霄停顿片刻,就是给在场的各位长老思虑的时间,见大多数人都已心中有数,便继续说道:“我雷霄门千年大派,是这世上最为古老的几个门派之一,却被人夺了领袖门派的位置,并非我辈喜好名利,而是宗门千年名誉,不可在我辈手中辱没。宗门谋划隐忍百年,为的便是重新夺回领袖宗门之位,即便如此,同门因利相残之事不可不纠,不可不处置。”
“掌门(师兄)所言极是,我等皆听从掌门(师兄)安排,绝不懈怠,绝不敢有异议。”
众人齐整整的向掌门陆霄行礼,也都猜到了掌门陆霄接下来要如何处置。虽也有一些人不太情愿,尤其是太上晁长老,但掌门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他自然也不能先提出异议。
“既然是非难辨,宗门此刻亦需保持稳定,只能让这两对兄弟私下解决恩怨,宗门中长辈不可参与其中。至于山门之外他们四人用何种手段、请何方势力势力相助,宗门亦不干预,直至四人了结恩怨。可有人有其它看法?”
掌门陆霄思虑片刻,便做出了决定,最后问这一句,也知道肯定有人有不同的看法。太上晁长老也猜到了掌门陆霄会如此决定,立刻上前一步说道:
“掌门师侄,如今钱无峰有神兽守护,也有魏师侄赠与的数件宝器护身,如此决定,是否有失公允?”
“晁师叔既觉得不公平,那要如何才叫公平?”
“神兽之威,非同凡俗,即便如今威能不及在仙界,亦非凡人可以承受,更要担心他人抢夺。我觉得应该将神兽迎回宗门,待他们了了仇怨,在决定这神兽天马交由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