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缘脸上一阵青红,倒是了寂和尚一脸平静,好像没有听到无峰的话一般,一如之前的点头说到:“好,赌约可以继续之时,我自会与了缘一同去寻施主。”
说完了寂和尚便转身离去,了缘和尚的神情也很快恢复了正常,双手合十躬身道:“无峰施主见谅,事关宗门大计,了缘不敢擅专,出此下策亦是迫不得已。”
无峰看着神情恢复平静,面无丝毫羞愧之色的了缘,心中不禁很是佩服,佩服以真诚慈善文明的佛休居然如此狡诈厚颜。
看着了寂和尚已经收起盘龙柱走远,无峰才微微点头回礼道:“此事,了缘大师也不必挂怀。毕竟天下神物,有德者居之,这盘龙柱不该为我所得,自然是我德行不够,我不会有什么怨言。了缘大师请吧,我们就不送了。”
了缘和尚口宣一声佛号,随即转身离去,但三个人都看得出来,了缘神情微有些低落,或许因这次没能收服天马,或许因为无峰的话和两个女子丝毫不掩饰的鄙视。
看着两个和尚消失在夜空之中,无峰脸上的微笑才消失,神情逐渐冷了下来,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杀意。
“哼,居然被一个和尚算计,看来你这段时间一点长进都没有。”
陈晓月眉头紧皱,一脸不悦,虽然是在责怪无峰,但更多的是气这两个和尚言而无信,以势欺人。察觉到无峰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叶婉清随即劝说道:
“这和尚有心诓骗,谁也没有办法。大概无峰也没有想到,佛门中人为了天马,也变得这样狡诈。不过他们倒是没有出售硬抢,也算是有些底线。只是这样一来,恐怕会有许多人知道我们就在这里,会想办法来这地下搜寻我们的下落。”
无峰当然能想到这些,此刻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但胸中难免憋闷,只是淡淡的说道:“等姚山兄弟来了,我们就离开这里,顺着地下河流往无界山的方向去。”
“巫门的姚山?你是怎么和他相熟的?”
陈晓月心中惊讶,看着就站在身旁的无峰,忽然觉得十分陌生,也疏远了许多。无峰转头看向陈晓月,发现她一脸无措,看着自己的目光也有些陌生,心中立刻一软,也忘了之前心中的愤怒和杀意,赶紧拉住陈晓月的双手说道:
“就是在听风楼停留的几天里认识的,姚山兄弟虽然长得有些粗犷,却性情直爽,是个实在人,比这两个和尚要好相处的多。”
手忽然被无峰拉住,陈晓月不禁脸上一红,撇过头也不看看无峰,一边用力想把手抽出来,一边故作不悦的说道:“巫门向来神秘,最善诅咒毒蛊,你还是小心些,不要再被人算计了!”
无峰知道,晓月若是真的想甩开自己的手,自己肯定握不住,而现在还握着,自然不是真的生气,呵呵一笑道:“好,我知道了,下次与这些和尚打交道,一定小心。等会回去,我就把这些时日的事情,全都告诉你。”
陈晓月轻哼一声,也不再装作生气,抬头白了无峰一眼说道:“下次若有事,记得叫上我和婉清姐姐,不要再独自行事。”
无峰点点头,刚要带着两个女子回去,就听到无潮禀报说姚山和婵娟姑娘来了,便顺着探测器指示的方向看向半空中说道:“姚山兄弟和他的伴侣婵娟姑娘来了。”
无峰这样说,两个女子都很惊讶,但想到天马就在这里,应该是天马传音告诉了无峰,也就没有多问,一样朝远处的夜空看了过去。
十数个呼吸之后,一个高大强壮的身影搂着一位身着紫色衣裙的女子便出现,缓缓落到了三人面前。
姚山还是老样子,一脸的憨厚笑容,只不过此刻还多了些幸福和羞怯,只不过陪在这样一个牛高马大虎背熊腰的壮汉身上,显得有些别扭,也让姚山多了些憨萌之感。
“无峰兄弟,婉清师姐,我回来了,多亏了你们鼓励,我才能和婵娟成就好事,真的多谢了!”
姚山刚一落地,就迫不及待的把好消息讲了出来,婵娟姑娘虽未说话,但目光暧昧的看着无峰盈盈一礼,笑面如花。无峰和叶婉清立刻道贺,陈晓月虽然和这两人不熟,也跟着出言恭喜。姚山很是高兴的搂着婵娟姑娘的腰身呵呵笑了一会,才注意到一旁并不认识却同样姿容绝世的陈晓月,便很是佩服的说道:
“无峰兄弟,我这才刚离开几天,你居然又让一个绝世美人相伴左右,还真是厉害啊!”
无峰一脸尴尬,见陈晓月没有因此生气才松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是我之前一直跟你们提起的陈晓月,是我雷霄门的同门师姐。”
一听是这么回事,姚山反而有些不信,皱着眉头说道:“王凉兄弟不是说,陈晓月身形臃肿相貌丑陋,举止也十分粗鲁吗,怎么成了这样一个漂亮的仙子?”
听了乐山的前半句,陈晓月不禁眉头紧皱,有些生气的看向了无峰。待到后半句出口,陈晓月立刻转怒为喜,但眼中依然有些责怪和悔意,觉得若是自己不是这样神秘,提前和无峰朋友兄弟见上一面,今日叶婉清就不能趁虚而入了。
“姚山师兄过奖了,婵娟姐姐才真的是仙子临凡,姿容绝世。”
陈晓月如此说,姚山嘿嘿傻笑,婵娟姑娘也有些害羞的低下头谢道:“妹妹过奖了,若非无峰公子和婉清妹妹帮忙提醒,这个憨货恐怕不会回去,错过良缘。姐姐也不知何时才能离开春华楼,得到真正的自由,还与你们同行。”
看着似乎比之前矮了大半头的婵娟姑娘,无峰也不禁奇怪,但很快就想到,恐怕婵娟姑娘之前是穿了后跟很高的鞋子,又有衣裙遮挡,才会让人觉得她十分高大。不过这不是无峰真正关注的,而是由此想到无潮之前说的一句话,也有了一个猜测:
那位尊首恐怕是穿了一身比较特殊的衣袍,而掩盖了真实的身形,让人难以根据他的身形猜测他的身份,甚至男女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