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人左右逢源,情谊只在相逢时,
多情人瞻前顾后,负心只是思虑间。
无峰领会了叶婉清的意思,随即看向陈晓月,陈晓月此刻依然低着头,神情十分低落,更显矛盾自责,什么话也没说迈步也要走。
无峰心中也很复杂,之前是没有时间去想,到了此刻就更觉得心中烦乱,也不忍见陈晓月如此低落,赶紧拉住陈晓月的手问道:
“晓月,你没事吧?”
陈晓月眉头紧锁,被无峰抓住玉手,无峰有如此温柔的询问,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其实也说不出话来,抽出被无峰握着的手又欲离开。
无峰自然不肯撒手,立刻跨前一步将陈晓月拦腰揽入怀里,也再不乱想陈晓月和郑君之间到底有怎样的关系,很是柔和的安慰道:“虽然我不知道郑君师兄和你之前有什么情谊,但我不怪他,也不会因此向宗门师长告状。如果郑君师兄今后还要对我不利,我躲着他就好,不会让你在我们之间为难。”
无峰如此说,陈晓月眼中泪水涌出,脸上的悲意与纠结也因此消减不少,忽然抬头,皱着双眉很是责怪的对无锋说道:“你以为我和郑君师兄能有什么情谊?我怎么会因为他是大师兄,就让你身陷险境,以后都躲着他?”
无峰见陈晓月神情有所缓和,整个人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有些无赖的咧嘴笑着说道:“我又打不过他,当然只能躲着。”
陈晓月破涕为笑,面带娇羞的横了无峰一眼说道:“之前在宗门中数年,我竟从不知道你竟然如此胆大无赖。”
无峰抬手,轻轻的将陈晓月眼角的泪痕轻轻擦去,一边搂着陈晓月往另一间房间去,一边笑着说道:“或许是师门之中太过严肃,师傅师伯也都在,所以不太放得开。”
无峰提及师门,陈晓月的心情也不再似刚才那般轻松,叹了口气说道:“希望大师兄能够及时醒悟,不要一错再错,否则日后定无法面对掌门师父。”
陈晓月话中的意思并不简单,无峰能听的出来,一边打开房门扶着陈晓月进房间休息,一边问道:“你的意思是,大师兄郑君离山,是掌门师父故意安排的?”
陈晓月一边若有所思的坐到床边,无峰也不着急催促,但是心中却很不舒服,因为若是自己的师傅,大概不会如此作为。
陈晓月坐在床边思索一会,才点点头道:“掌门师父修为通天,大师兄又是掌门师父自小养在身边的,将来很可能继承掌门之位。掌门师父此时让他离山,自然有其用意,应该就是一次考验。”
无峰点点头,也觉得陈晓月说的有道理,因为掌门师伯肯定知道郑君对陈晓月的情谊,也知道陈晓月和自己的关系。作为长辈,自然不能随意插手门下弟子间的儿女私情,自己三个人私下解决,将话都说清楚,自然是最好的办法。只不过,恐怕掌门也没有想到,他自小养大的弟子,竟会对同门师弟下杀手。
无峰也很想问,陈晓月与郑君之前到底是什么关系,但话到嘴边却没能说出口。因为无峰觉得自己不应该多想,陈晓月毕竟一直站在自己身边,也跟着自己离开了,而不是跟郑君站在一起,留在郑君的身边。
而且,事情并不难想透,这就是郑君一厢情愿,落了心障,若非如此,掌门师伯也不会将他放出来。无峰也觉得,这件事情只要大师兄想通了,自然会平息化解,毕竟自己与陈晓月两情相悦。
沉默的静坐了片刻,无峰也觉得自己应该去自己的房间去看看,也听无潮说说,这艘可以潜地的船,到底有什么玄机。
“晓月,你不必多想,郑君师兄天资不俗,聪慧过人,应该很快就会想通,男女之情从来不可勉强。”
无峰这样说一句话,陈晓月低垂着的头微微抬起,白了无峰一眼,有些没好气的问到:“你就知道我倾心与你?”
陈晓月这样问一句,无峰反而嘿嘿一笑,想要离开的脚步立刻转了方向,紧挨着陈晓月座下,右手很是自然的搂住陈晓月的肩头,将陈晓月搂入怀中说道:“我知你心意,你也知我心意,若有转变,你自然不会瞒我,我也不会瞒你。”
听无峰说前半句,陈晓月心中很是甜蜜,情绪也好了许多,听无峰说后半句,眉头有皱了起来,斜着无峰说道:“你若敢改变心意,我便将你打个半死,丢在听雷崖上日夜受雷霆鞭挞。”
听陈晓月如此说,无峰也笑了起来,知道陈晓月的心情好了不少,也立刻玩笑般的起誓说道:“我若是负你,便叫我被天雷劈死。”
无峰如此起誓,陈晓月立刻埋怨的看了他一眼,粉拳在无峰的胸口轻捶了两下,嗔怪道:“胡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竟变得如此油滑,我看婉清姐姐必定是你主动招惹。”
无峰自然不会解释,只是一阵嘿嘿的傻笑,陈晓月稍显不悦,自然也是故做不悦,故意说道:“难道你就不怕我去找师兄?”
无峰看着一脸嗔怒的陈晓月,嘿嘿笑着说道:“你不会。早些休息吧,大师兄修为惊人,一定不会有事,也应该很快就能想明白。过些时日你同我共至无界山,也算是提前认一认家门。”
说完,无峰在陈晓月的额头轻吻一下,见陈晓月羞的满面通红,举着粉拳要打自己,便赶紧起身出了房间。陈晓月红着脸低着头追着无峰,两步把无峰追出房间,赶紧把房门关上,自己便靠在们上,一脸羞怯也一脸的喜悦,很快就把郑君的事情放在了一旁。
陈晓月虽重视与郑君幼时的感情,但也只是把郑君当做兄长,如今郑君企图对无峰不利,这情分自然也就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