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皆疯癫隐世,出世却隐入青楼,
祸害皆长命千年,天道不公非妄言。
带剑的老道一脸莫名,以为自己这个老朋友是想到了那些上古传说,满不在意的说道:“那我哪里知道,就算是立刀行,那也不是刑天的后辈,你担心什么?”
满脸油光的老道知道自己这个老友之前一直沉睡,不知道这世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琢磨来琢磨去,最后看着不远处的秋韵楼说道:“看来,我们还真的要去那楼中坐坐!”
“嘿!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动了凡心!看来是越老越不正经了!”
带剑的老道调侃一句,也把目光看向了秋韵楼,接着说道:“到底是要去看看,这城里和百多年比起来,热闹了不少,我老道真要去看看,这青楼里变成了什么模样!”
说吧,两个老道就起身,晃晃悠悠的往秋韵楼刚刚关起来的大门走去!
在秋韵楼门前,冯显章被钱佑甄痛打一顿,整个人浑身是伤,还被废去修为,伤了元气,连走路都困难。冯显章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样一个地步,不但没有报复的了秋韵楼,拿回自己的东西,还被人打成了这副模样。
冯显章一路上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却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头脑发晕,眼冒金星,神情恍惚,心中也无比的愤恨,终于还是在城边一座破庙的门前倒了下来。
冯显章昏死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悠悠转醒,一醒来却感觉到浑身发冷,不禁缩了缩身子。这一动,冯显章立刻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光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条裤头。冯显章立刻怒气上涌,冲的脑子一阵发晕,险些喘不上起来,缓了许久,才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间破庙,庙里光线昏暗,外面的天也已经暗了下来,是到了黄昏时候,暮光罩在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的神像上,显得有些凄凉。神像的高台下方,香炉桌案上满是蛛网灰尘,角落处还有几个杂草堆铺成的床铺,四个叫花子正坐在上面鸡鸭肉,很是高兴的样子。
冯显章就靠在庙里的一根石柱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再看到角落处几个正在高兴吃喝的叫花子,冯显章立刻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自己的衣服就是被这些叫花子扒去的,在当铺换了钱,才买了这些鸡鸭肉和火锅吃。
冯显章猛地喘了几口气,用尽力气半抬起一只手,指着几个叫花子有气无力的喝到:“你们这几个混账东西!竟敢....竟敢抢劫本少爷!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
“要不要来一块鸡肉吃吃?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你能是谁?还本少,有鸡腿肉吃吗?真是个疯子!”
一个叫花子不禁出言揶揄,手中晃着一条鸡腿,却没想着真的要把手中的鸡腿给出去。另一个叫花子赶紧咽下嘴里的鸭肉,接茬说道:
“这小子,今天早上的时候被人在秋韵楼门前打了一顿,我看他是被秋韵楼里的妖精们勾了魂去,花干净了身上钱财,却想赖着不走。哼,这下子恐怕是要和我们一样当叫花子了。”
一个叫花子说完,另一个紧接着很是得意的说道:“你们看来是真的不知道。这位,可是先前广阳城知府冯知府的二少爷,那是正经的官宦子弟,名门之后。你看,他爹做了亏心事,被人杀了,这位平日里仗势欺人的二少爷也没了依仗,落魄了。不过,人家二少爷的人脉可不是我么能想象的,这辈子也做不了叫花子!”
最后一个叫花子没着急说话,看看冯显章,又看看几个平日里同住的朋友,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你们都看见什么了,这冯二少爷可是修过仙法的人,当街与人打架时,随手就是一道天雷,把那高手打的一手血。你们若是把他惹急了,他可是要杀人的。”
其他三个叫花子一阵紧张,身体不由的往后缩了缩,将信将疑的看着第四个人,又看看此刻如同一个废人,话都说不利索的冯显章,纷纷大笑了起来。
“还仙法,就这样的败家子、二世祖,什么不开眼的仙人能交他仙法?我看你是早上饿晕了!”
“没错,他要是会仙法,那我一头磕死在这桌案上!”
“我看也是,他会个屁的仙法,我们现在就去揍他一顿,看看他能用什么仙法!”
“对对对,他以前可没少欺负人,欺男霸女便是常事,恐怕还害死过人命,揍他一顿,也算是替天行道!”
三个叫花子你一言我一语,就挽起破旧的衣袖,朝着如同一摊烂泥般的冯显章走了过去,一副咬牙切齿、凶神恶煞的模样。
冯显章心中自然愤怒,没想到如今连这些臭要饭的都敢和自己叫嚣,都敢要来打自己,立刻提着胆子,却依然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们....,你们敢打我?!我是,我是冯家二少爷...二少爷,我爹...爹是知府,我大哥是太上、太上晁长老的弟子,我,我得了雷霄门先代掌门的真传,你们敢打我!啊!!你们好大的胆子!啊!你们这群混...,啊!我是...啊!别打了...啊!哎呦,别...咳咳咳....”
几个叫花子看着冯显章惊慌无比、色厉内荏的草包样子,互相看看彼此,狞笑着朝冯显章一顿拳打脚踢。到后来,另外一个叫花子也加入了进来,四个人一起足足打了半刻钟,直到冯显章又昏了过去才停手。
几个叫花子很是解气,却害怕冯显章真的死在庙里,趁着夜色,顺着城墙的排水道爬出去,把冯显章扔在了城外一里出的荒山脚下。
此刻的冯显章依然在昏迷之中,气若游丝,若是在这荒山野外晾上一夜,那是必死无疑。直到半夜,冯显章回光返照,从昏迷之中醒来,觉得自己精神了许多,身上也有了些力气,就挣扎着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