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峰不着急,也是因为他觉得无潮一定会做些什么,但无潮的回答却让无峰有些意外:“对方并没有携带任何智能电子设备,我没有办法留下任何标记。屏蔽装置就在北方千米外的地方,靠近之后就能够发现具体位置。”
没有任何电子设备,几个人连交流都没有,那就是全凭之前定下的计划和平时的默契在和自己对抗,而且一看没有机会和能力击杀自己,立刻就选择撤退,没有丝毫恋战。所以无峰推断,这几个人是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或者是职业军人,专门执行像这样的暗杀计划。
无峰没有再想太多,立刻朝无潮标记的位置飞去,只是刚飞出没多久,远处便传来一声爆炸,像是一个微型电磁炸弹爆炸一样,火光雷光四射。无峰也立刻停下,知道一定是远处的屏蔽装置自爆了,不会再有任何痕迹留下,就转身落到了那个想与自己同归于尽却最终惨死的杀手身旁。
这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除了一身似乎是自制的夜行衣之外,再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无峰觉得,这人似乎就是来自杀的,当然,自杀的同时也要把自己带上。一枪打爆自己和这个人头,应该也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不让自己知道这人的相貌,从而轻易的查到一些信息。
而且无峰也相信,就算自己知道这人的相貌,或者有什么别的信息,也一定不会轻易查到丝毫有用的信息。不过无峰还是没有放弃,扯下一块沾有这人鲜血的衣角,也让无潮将今夜发生的一切尽量完整的记录下来,才一把火把这人的尸体烧成了灰烬。
做完了这些,无峰才感觉到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也的确有些难以忍受,不由得眉头紧皱、牙关紧咬,直从牙缝里吸凉气,发出嘶嘶的声响。
无峰此刻就穿这一条特制的大短裤,胸口出一道小臂粗细的焦黑痕迹已经龟裂,皮肉全被烤焦,此刻也已经开始往外渗血,染红了无峰的胸口和小腹。这道恐怖伤痕两边的肌肤也已经红肿,浓水也已经涨破了部分撕开皮肤,开始慢慢向外流淌。
这是无峰身上最严重的伤口,光靠自身的愈合能力肯定不可能恢复,而且无峰的左臂外侧以及右腿大腿外侧也各有一道伤痕。尽管没有胸口的伤势严重,却也有巴掌大小的肌肤被完全烤焦,鲜血浓水直流,显得很是凄惨。
无峰看了看自己的伤势,不禁气的直笑,心说自己在面对一个圣者的时候都没有受这么重的伤,却在面对几个杀手的时候伤成了这样。
无峰一边一瘸一拐、龇牙咧嘴的往自己的窝里走,一边问无潮道:“有没有觉得,那一道黑光有些眼熟?”
“根据无潮分析,这一道黑光和泯灭之眼的外形和光波组成很像,只是能量等级低了许多,也没有爆炸性。”
无峰点了点头,很是怀疑的再次说道:“我看着也很像,那这一定是帝国方面派出的杀手无疑了,大概就是接走婉清的那个皇子。能不能帮我查查是哪位皇子?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皇子们的资料都是绝密,无潮没有查阅的权限。”
听到无潮这个回答,无峰也知道自己有些为难无潮,立刻就换了一个问题问道:“那替我查查,谁最近与首都星的联络最为频繁,而且用的是加密网络、线路。”
“大哥,无潮的权限已经被限制,无法再像以前一样随意的查阅乌尔星上的一切秘密信息。”
无峰没有皱的更紧,嘴一撇说道:“我也没记得以前让你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怎么现在需要你了,你倒什么都不行了?”
“无潮无法回答,但无潮没有欺骗大哥,我的一应权限已经回归到了正常范围。”
无峰一阵无奈,当然也不可能再强求无潮什么,不禁抱怨道:“什么叫正常范围?你不正常的时候有多不正常?还能偷看帝国上将洗澡?”
无峰这句话刚说出口,眼前的画面就一变,嬴慕蓉头上包着一块白头巾,身披一件白色的浴袍,正站在浴缸的边上。
“我又没真的让你偷看嬴慕蓉洗澡!”
“无峰上校,你刚才离线了一段时间,时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两句话几乎同时出口,两个人也同时一愣,嬴慕蓉随即捂嘴一笑,无峰一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刚离婚,就想着要偷看帝国女上将洗澡,看来这件事情并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困扰。怎么不打开视频系统,你在干什么?”
没有无峰的允许,无潮不会打开视频系统,却没有拒绝接收嬴慕蓉的视频画面,也以为这是无峰想看到的。无峰当然很不好意思,但提到戴婉清的事情,无峰的这点不好意思也立刻就消失不见,脸色也沉了下来:
“这件事情太蹊跷,不论是谁把婉清带走的,我都要再见婉清一面,听到她亲口对我说不想和我在一起,是甘心情愿与那位皇子在一起的。如果婉清是受人胁迫的,我不管他是谁,我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嬴慕蓉脸上的笑容也是一僵,稍稍沉默思考片刻后才问道:“为了戴婉清,真的值得吗?”
嬴慕蓉这样问,无峰更觉不悦,立刻冷声说道:“不论婉清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不论是克隆人也好,还是一个正常的人也好,她都是我的妻子。除非自愿,否则谁也不能从我身边把她带走,也没有人可以威胁她。如果有,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不论是谁。如果你觉得我这样做会对你有影响,你可以把我留下,我自己想办法去帝都星!”
说完,无峰便切断了通讯,也让嬴慕蓉有些措手不及,心中一阵后悔。
“我也是,都已经有了父神的保证,何必还要吃一个克隆人的醋。”
嬴慕蓉感叹一句,随即走进浴室的内室,脱去浴袍,躺进豪华舒适的浴缸之中,眉宇之间也渐生一摸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