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等到水间月从警备员大楼出来的时候，发现固法美伟还在门口等他。</p>
不过直到水间月走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才认出来面前的警备员是水间月扮演的，两人一起走远了一些水间月才解除【光幻霓虹】。</p>
“听到什么了吗？”固法美伟有些关心的问道，当然她关心的是RSPK综合症的事情而不是水间月。</p>
解除了光幻之后暴露出水间月非常阴沉的表情：“这件事，不是天灾，是人祸啊。”</p>
“那怎么办？”固法美伟一下子着急了。以幻想御手事件的前车之鉴，这种超能力相关的事件只会和超能力研究者有关，也就是和木山春生一样的学园都市的某个专家。</p>
水间月看向固法美伟的表情带有一点戏谑：“把犯人找出来是警备员的工作，我们风纪委员的工作只是控制舆论而已。”</p>
两个人对视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一起噗呲笑了出来。</p>
只要看眼神就知道，他们两个谁也没打算老老实实的不闻不问。</p>
从原则上讲水间月是不赞成固法美伟去调查的，但是现在他自己也是以风纪委员的身份的同犯，自然没有立场与资格阻止固法美伟。</p>
既然没有办法，那就只好一起调查咯。“先回去查查资料吧。”水间月提议，突然伸手抓住了固法美伟的肩膀。</p>
半分钟后，两个人出现在177的办公室里面，必要的时刻节省每一秒的时间，能跑就不用走的，能瞬移就不要坐车。</p>
两个人坐在电脑前开始在网络上收集资料，遇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搜索了RSPK的关键词之后，检索结果被一些垃圾一样的无用信息填充了很多。</p>
正是在风纪委员会议上提到过的所谓都市传说、灵异现象论，因为学生在各种各样的论坛中的讨论，使得RSPK这样的冷门词汇的检索结果被翻了几十倍几百倍。</p>
很无可奈何，即使这样也只能硬着头皮慢慢找了。</p>
时钟指向下午一点的时候，水间月听到了自己肚子叫的声音，左手向左边摸去，却把空的咖啡罐碰掉在地上。</p>
右手边有几张散乱的纸，如果在网上找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就打印出来，便于整理，但是整理来整理去也只有单薄的几张呢。</p>
水间月站起身来：“我去一趟超市，你需要带点什么吗？”</p>
“牛奶。”固法美伟头也不抬，看着电脑屏幕说道：“要武藏野牛奶。”</p>
“嗨。”水间月用空间移动消失在原地。</p>
在超市里，水间月碰上了一个白发的少年，有一次在超市买咖啡的时候，两个人盯上了同一种咖啡来着。</p>
而且从新手教程给出的那个到现在还没有做的任务：“拍一下白发少年的屁股。”以及任务奖励：“lv5第一人的身份资料”来看，这个少年多半就是第一人。</p>
“哟，又见面了。”水间月主动打招呼。</p>
白发少年无视了水间月，继续往里面走着，两个人都在往饮料区走，看样子目的是一致的。</p>
水间月先去找武藏野牛奶，同时悄悄看着少年。</p>
不过少年这次没有去拿水间月中意的那种超甜的咖啡，而是另外一个牌子的咖啡，一拿就是二十罐，差不多是货架上的三分之二。</p>
“你换口味了？”少年和水间月擦身而过的时候，水间月又问了一句。</p>
少年依然没理水间月，径直离开。</p>
水间月耸了耸肩，拿了五个大盒牛奶十罐咖啡装进购物篮里，又去了面包区。</p>
首先便当直接pass，比起需要一只手来握着的三明治或在汉堡，单纯的奶油面包虽然营养欠佳，但是方式得当的话可以只用嘴巴叼着吃而解放双手工作，这是有多年加班经验的某警官的习惯。</p>
‘固法挺喜欢喝牛奶的，不知道喜不喜欢奶油面包。’想了想，水间月又拿了两个巧克力面包。</p>
半个上午都一直在想着关于RSPK综合症的事情，一下子转移了注意力，水间月的思维不可避免的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发散。</p>
说起来前几天买了几本脑科学方面的书还没有看完，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提到这个RSPK综合症。</p>
再一说起书，水间月拍了拍脑袋，为什么不问问别人呢？</p>
在超市里一边结账，水间月就掏出手机给小萌老师打电话，毕竟就认识这么一个有知识的熟人。</p>
“你好，这里是月咏小萌。”因为打的是小萌老师家的座机，而小萌老师家用的是老式拨盘电话，没有来电显示。小萌老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瞌睡，也许是午睡被水间月吵醒了。</p>
“小萌老师，我是水间。打扰您休息了吗？”</p>
老师的语气一下子精神起来，不，简直是兴奋起来了：“哦哦，是月酱，是要联系老师说补课的事情吗？”说起来水间月应该在上学期间进行的补课因为风纪委员活动推到了假期，假期的补课又因为茵蒂克丝的事情和幻想猛兽的事情接连发生被推掉了，在小萌老师那里就好像高利贷一样欠了好多节补课了。</p>
“额……不是。”</p>
“那月酱是有青春的烦恼要找老师倾诉吗？”小萌老师的声音好像比刚才还要高兴。</p>
“也不是……是有些问题想要向您请教。”</p>
“嗯嗯，说吧说吧。”</p>
“RSPK综合症，您知道吗？”</p>
“就是那种类似骚灵现象的病症对吧，超能力者因为心灵创伤或压力过大而‘无法正确认识现实’，导致个人现实异常而使超能力失控的现象。”小萌老师果然知道。</p>
“额……”水间月一边掏钱包，一边问道：“您刚才说，RSPK的病因是心灵创伤或者压力过大？”</p>
“没错，月酱应该已经知道了【个人现实】吧？”</p>
“我的理解中，个人现实应该是超能力生效、对现实世界产生影响的媒介对吧？”水间月认为，在脑中经过计算之后，代表着超能力的特征脑电波需要通过调动名为个人现实的力量才能对现实世界产生影响是超能力生效。</p>
“唔……既不完全正确也不完全错误的想法呢。”月咏小萌想了想才说道：“不过这里不重要，因为‘认为世界上不可能有超能力的人是不可能用出超能力的’，所以学生们的能力开发第一步，就是药物、电击之类的手段，刺激大脑，使学生的认知混淆，产生超能力可以存在的认知，也就是每个人独有的个人现实。”月咏小萌这段理所当然的讲述听得水间月嘴角直抽。</p>
“所以月酱可以想象得到的吧，拥有超能力的孩子们，他们的个人现实因为是扭曲的所以也是不稳定的，在精神状况不好的情况下，就会产生RSPK综合症了。”月咏小萌又补充道：“其实下一个学期你就会在课堂上学到这些了。”</p>
“我还想要请教一下，RSPK综合症会在一群人之间传染，最后导致一个地方的人同时发作吗？而且现象也融合在了一起。”</p>
“怎么可能呢？”月咏小萌毫不犹豫的否决掉：“除非那些人全都一起受到了某种严重的精神打击吧？唔……至于融合，因为不存在案例，我也不能告诉你RSPK综合症能不能融合在一起，毕竟脑科学并不是老师所了解的学科。”月咏小萌专攻引火能力的研究，水间月也在其办公桌上见到过AIM扩散力场的相关资料。</p>
“总之老师认为RSPK不会传染对吗？”水间月皱起眉：“那老师听过杂乱开放吗？”</p>
“杂乱……开放，杂……乱开放。”月咏小萌的嘴里嘀咕了两边这个词：“老师我是第一次听过这个词呢。月酱是从哪里听来的？”</p>
“这个……抱歉。”水间月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和风纪委员最近的活动有一些关系吧，但是既然您没有听过这个词的话，按照规定不能对您说过多描述。”</p>
“老师明白了。”月咏小萌丝毫没有纠缠：“但是这样的话老师也不会帮月酱寻找杂乱开放的资料哦。”</p>
“那也只好这样了。”虽然电话的另一端看不见，水间月依然耸耸肩。</p>
黄泉川老师和小萌老师是每天晚上出去喝酒吃关东煮的闺蜜关系，小萌老师也没有从黄泉川老师口中听过杂乱开放的话，说明警备员也被下达了严厉的保密指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