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从来都没有骑过马,所以当他胭脂搂上战马,一狂奔之时,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分不东,整个人觉得旋地转。
要不是身后有一双手一紧紧的将他揽着,他早就掉下去了。
不过尽在马上颠簸有着般难,李修缘心里却是痛快的,一种劫后余生的快感,一种失而复得的激动感,都让他心澎湃,他和胭脂逃出来了。
他们闯过了磨难,他们依旧可以在一起幸福的生了。
战马奔腾,狂风灌进嘴里,让本就有些晕乎乎的李修缘有种呕的感觉,
他还是忍着这份不适感开口,他和胭脂说说话,他胭脂还在,他们两个还在一起,他们两个没有分离。
“胭脂,我们逃出来了。”
“嗯。”低低一声轻应。
“胭脂,说村子里其他人该怎办,我们得去找人救他们,我们去朔极寺吧,请师兄弟出手去击退群诺克萨斯人,怎样?”
“嗯。”轻轻一声附和。
“胭脂,等救了村子里的人我们还是搬家吧,这里已经不全了,诺克萨斯人随时都可能攻过来的,我们得换个地方住。
说风村怎样,我们搬家到风村去,里有素马长老这样的圣境,全肯定有障,而且亚索也在,
他是素马长老的弟子,我们去里也能得到一些照顾,方便生些,说怎样?”
“嗯。”几乎是微不可闻,像是鼻间挤出的一声轻哼。
考规划着未来的李修缘终于察觉到不对了,胭脂的声音怎会变得这小?而且战马的奔跑度也在慢慢的下降,双紧紧揽着他的有力双臂也在慢慢松开。
这是怎了?
李修缘心中涌起一股烈的不详预感,他害怕了。
他主动勒住了马脖子,迫使战马停止奔跑,狼狈的从战马背上翻滚下来,背后揽着他的胭脂也随他一同跌落。
李修缘喉咙滚动了两下,扭动脖子,转过头,见胭脂面色惨白,双目微闭,剩下微弱的气息喘伏了。
而在胭脂的背后一支长箭贯穿其胸,嫣红的鲜血染红了胸前的大片衣襟。
“不会的,不会的,胭脂,不会有的,一定不会有的。”
李修缘浑身哆嗦,颤抖着伸出手去按住伤口,要将鲜血止住。
这显然是徒劳的,而随着李修缘的动作,胭脂低哼一声,口中也有鲜血出。
李修缘又急忙为胭脂擦去嘴角的血迹,神色惶恐惊惧到了极点。
前面策马的摩多也察觉到不对,折身返过来,望见这一幕,本就沉闷木讷的脸就显得和土木砖石一样沉,声音嘶哑,
“为,为会这样?”
李修缘没有理会摩多,他将胭脂搂进怀里抱起,他要去找人,他要去找人救胭脂。
找老师,找方丈,他们一定能够救胭脂的,他们一定能够救胭脂的。
脑子里有这个念头,抱着胭脂,李修缘跌跌撞撞的朔极寺跑去。
李修缘跑的快,他拼尽全力的跑,他从来没有跑过这快,他的双腿从来没这有力过,他快得就像要飞起来了,是怀里胭脂的呼吸声却是越来越微弱,渐渐几乎感不到的心跳了。
古朴肃穆的朔极寺门前,两名武僧肃立,瞅见披头散发狂奔而来的李修缘,两人都是大吃一惊,
“师兄,这是怎了?”
“两师弟,麻烦开一下门,我要见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