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需要刺青,烈海王猛地站了起来。
“团长,如果必须要刺青的话,我可能就不会加入旅团了。”
这话一出,让旅团众人十分惊讶。
“喂,烈。你不会是怕疼吧,放心,一下子就过去了。”
窝金在旁边搞不清楚状况,安慰着烈海王。
不过这种直肠子的理由,或许也就只有窝金才能提的出来了。
在场的明眼人,都能看出烈海王很明显在考虑其他的事情。
不同于窝金,库洛洛选择先听听烈海王的想法。
“烈,你的想法是什么?”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烈海王这话,自然是得不到旅团众人的理解的。
特别是飞坦,听到这话以后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一样,手中的伞一下子变成了一把剑。
“喂,你小子。想临阵脱逃的话,也不要编个这么烂的理由啊!”
长剑指着烈海王的喉咙,但他没有一点畏惧。
看到烈海王一言不发,飞坦是真的怒了。
他手臂发力,真的打算一剑穿喉。
烈海王自然不可能放着他来,不过在他闪躲之前,有两个人先出手了。
信长在一瞬之间拔出了刀,弹开了飞坦的剑,而窝金顺势抱走了飞坦。
“喂,窝金,松开我!旅团的行踪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你们负的起这个责任吗?”
虽然飞坦试图挣脱,但窝金在力量上是绝对优势,他的挣扎自然是徒劳的。
又因为旅团成员禁止真的翻脸,所以飞坦也不好动用念能力。
“烈,我知道你重感情。不过连未成年人都不管的爹妈,你这么在意真的好吗?”
信长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与玛奇相依为命的烈海王,不应该愚孝才对。
如果他这么在意这个事情的话,就完全把玛奇架在了火上烤了。
明明是兄妹,却对事情的看法这么不一致。
不过,烈海王知道这里面有点误会。
他,是一个穿越者,但他还没分清到底是身穿还是魂穿。
身体与他极为相似,可又有些不同。
穿越前的他少了一条腿,但现在的他具备完整的躯体,只是肌肉那些还没练起来而已。
虽然身体十分相似,但终究有些不同,可能这不是身穿。
可要是说是魂穿的话,事情也有点不对。
作为一名武者,他十分清楚不同的身体对武学技巧来说简直是大相径庭。
这个身体,很明显就是他的身体。
可是,记忆的部分却如同重叠了一般,他多了一份来自于前世的记忆。
在这个没有中华文明存在的世界,他却继承了中华文明的古老传统,这肯定是不会被人理解的。
他连这个世界的爹妈的影子都没见过,但跟他几乎是百分之百类似的身体,让他做不出在这上面刺青的决定。
可是,他也不能跟玛奇解释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烈海王看着低头不语的玛奇,做出了最坏的准备。
哪怕是真的被拒绝,也必须带走玛奇。
如果没有他在一旁,玛奇跟这些三观和常人不太一样的人混在一起,迟早会被同化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哪怕是十分看重烈海王的信长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保有这种观念的烈海王,是绝对不能适应旅团的行动的。
流星街人什么都没有,也因此做事没有什么负担。
他们在意的,只有流星街这个唯一属于他们的名号而已。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可以很轻松地放弃自己的命,如果是为了流星街人的尊严的话。
仅仅是一个被冤枉地关了三年的流浪汉,在真凶被抓到后,流星街人也会为他讨个公道。
他们找到了当时负责审理案子的法官以及看守长等一众相关人员,心里没有一丝波动的微笑着和他们握手。
在握手的那一刻,爆炸在近距离产生了。
三十名流星街居民,用生命带走了三十名相关人员,这也就是流星街最为出名的事例。
对于一般老百姓来说,他们只当这就是一次元凶是流星街的突然袭击。
但对于高层来说,他们是有可以观察精神状态的念能力者的。
哪怕是被重金雇佣的暗杀者,也很难完全消除杀人前的心理波动。
不管是对马上能拿到一笔钱感到高兴的嗜财如命的暗杀者,还是单纯享受杀人的过程的反社会暗杀者,总之都是有精神波动的。
可这些流星街的殉道者,在爆炸实施的时候一点精神波动都没有,就如同吃饭喝水一般正常。
这,才是最令人恐惧的。
生命,对他们来说真的算不上什么,活着的每一天都无比的煎熬。
他们活着,只是还不想死而已。
可要是为了同伴复仇这种在他们看来有价值的活动的话,他们对自己的死亡可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