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灼看向沈鲤:“少年郎,你引赵露清来见我们,难道你发现什么了?”
沈鲤笑道:“看你们像绑匪。”
“绑匪?”赵露清诧异。
“唉,何出此言?”
“我瞧你们一直在四处观望,不像欣赏宛水灯火,倒像是找适合的目标。”沈鲤道。
蒋灼不服,只靠这点,凭什么判断他们是绑匪?
“少年未免说的太神乎其神了,街上算命先生都不敢说的这么满。”
沈鲤继续解释道:“席间喝酒吃饭,你们几人以眼神互相示意,凑巧,来宛水之前,我顺手解决了一伙拦路抢劫的山匪,他们伪装成百姓,动手之前与你们一般二。”
“可笑,从没见过世上有这般冤枉好人的!”蒋灼嗤之以鼻。
赵露清适时插嘴说道:“不怪沈公子怀疑你们,近些日子,宛水一伙绑匪特别嚣张跋扈,不将我放在眼里,看见你们之后,本将军同样怀疑尔等是那伙目王法的绑匪。”
蒋灼冷笑不已。
两人认定他们是绑匪了。
“赵将军,我说了,你不是我们的对手。”蒋灼玩味道,现在有点撕破脸皮的意思。
赵露清脾气上来了,冷声问道:“那又如何?我一句话,不需自己动手,宛水有的是人把你们捉到本将军面前。”
蒋灼反击:“很简单,江湖上流传天高皇帝远一句话,我们离开宛水的话,请问赵将军怎样捉拿我们?难不成你是北隋皇帝老儿?呵呵,如今北隋没皇帝,妇人干政,应该为你是那位女皇?”
赵露清顿时大喝道:“放肆!天家之事,也是尔等小民可议论的?”
说着,他便要动手。
蒋灼等人早已盘算好了,故意激怒赵露清,等的就是他忍不住出手。
赵露清拔出兵器一刹那,落后他们站在画舫旁边脸上有青色胎记的年轻人,陡然只手托起画舫,砸向赵露清和沈鲤。
画舫上的船工惊骇怪叫。
赵露清脸色剧变,没想到未曾留意的青色胎记男子,竟有这般神力!
霎时,沈鲤拽着赵露清迅速后退。
“赵将军,不要涉险!”
赵露清表情愈加古怪。
画舫砸了个空,蒋灼等人趁着混乱,赶忙抽身离开。
等赵露清越过画舫追去时,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宛水岸边人来人往,经此变故,众人围了个圈看热闹,宛水长久太平事,百姓也不懂刀兵之祸的厉害。
赵露清气的直跺脚,“沈公子不必担心,回到城里,我一声令下,不管蒋灼逃到哪里,肯定可以捉回来……沈公子?”
他回头,身边空荡荡的,哪还有沈鲤的影子。
“你……”
赵露清彻底气急。
他不傻,知晓沈鲤绕了一遭拿他当试探蒋灼的鸡毛令箭。
“看什么看?官府捉拿绑匪,尔等速速退避!”
绑匪兴风作浪有段时日了,一听赵露清是官府中人,围观百姓便也散去,私下谈论,官府终于不是酒囊饭袋,也愿意为百姓做点真事。
有关绑匪传言传的沸沸扬扬,若不是今夜有诗会,这些大家闺秀还真不敢到宛水游乐。
赵露清气归气,心知此地百姓人数众多,想重新找到沈鲤、蒋灼等人异于大海捞针,便也退走去找赵露缘和王均……
他找不到蒋灼,并不代表着沈鲤找不到。
星宿教有独到的追踪功夫,那位青色胎记年轻人托起画舫时,沈鲤就已做好准备。
所以,蒋灼前脚跑,他后脚追。
且光明正大的追,让蒋灼他们看的见。
蒋灼怒骂道:“从哪来的跟屁虫?”
一人道:“大哥,我们去附近那座林子,解决了他。”
“嘿,头次见找死的。”
蒋灼脸色铁青:“宛水城那般多的富户,可惜了。”
脸上有青色胎记的年轻男子疑问道:“这少年仿佛找的就是我们,难不成是富户请来的高手?”
他们迄今也忘不了,绑架了位陈家小姐,陈家花钱请来的江湖高手是如何难缠,迫于奈,只好放了那位陈家小姐。
虽说几兄弟彼时是可以宰了江湖高手,但他们是求财的,不愿把事情闹的太大。
进了黑漆漆的林子。
蒋灼亮出剑,低声道:“好兄弟,今日让你饮血饮个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