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父亲再次努力,他曾经拥有的一切财富都会回来。
但是没有,故事的最后,父亲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睛通红,泪水已经淹没他的面孔。
贝露,你说,赚这么多钱,有什么意思呢?
然后就从我们面前跳了下去。”
“我以为一切都可以重新再来,但是一个绝望的人却无法重头再来。我失去了我的父亲,母亲也随后发疯,被带到了精神病院。”
“只有我,留了下来,契约者的身体和灵魂是分开的。我还要为了背负这个愿望继续战斗下去。”
“所以我的能力是锁链,我想要抓紧一切,却又什么也得不到。”
贝露说着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着。
维恩抱着贝露的头,却无法开口安慰她。怎么安慰呢?没有同样经历的人,又怎么能够安慰另一个人呢?
维恩所经历的生死,是幼年村子几乎被魔兽屠戮的绝望;也是初步踏入魔法超凡世界后,期末考核队友全部被魔兽折磨而死只有自己接受折磨的绝望。
这些都和贝露的经历无关。一个人耕一辈子地,也不会懂得怎么修路。不同的经历也不会产生共鸣,至少,维恩只是觉得贝露很难受,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到用什么话可以安慰她。
这就是没有共鸣的体现。
一定是这样,没错的。即使他的脸上也挂上泪珠,也是这样的。
……
……
“维恩,放学后我们再去讨伐今天的扭曲者,记得在老地方会面。”
“好的,贝露姐。”从那以后,维恩叫贝露就是贝露姐,因为贝露觉得姐姐这样的叫法有些让人难为情,就让他用一个字代替了。
老地方,就是那天喝咖啡的地方。因为讨伐扭曲者的时候,贝露老是让维恩在那里找她,所以就成为了老地方了。
这样想着,一天的课程就全部结束了。
那晚上的聊天过后,贝露脸上的冰冷似乎消失了一些,也许孤独才会让一个人封闭内心吧。有一个伙伴的话,就不会那么孤独。
这些天,维恩已经开始能够掌控自己的能力了,一般契约者到了这个时间段,已经可以从圣王那里得到契约者的势力分布地图,从而前往战斗失败死去的契约者的势力那里负责镇守区域。
也是为了能够让契约者有足够的猎杀扭曲者的空间,获得足够供应自己的净化之种。
圣王给维恩看过了地图,暂时这座城市还没有契约者的空缺。所以维恩暂时可以留在贝露身边,和她一起守护这座城市。
“啊,这边这边。”贝露站了起来,放下咖啡,向着维恩走了过来。两人一起出了咖啡厅,准备前往根据圣王提供的地点前往扭曲者的领域。
“还真是,贝露,你怎么现在带起孩子来了?怎么,是新的契约者?我可真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一个陌生的女声从咖啡厅的对面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