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我能协助你们。”
医生睁大了眼睛,露出一脸急迫的样子,“你们知道墓地那里有祭坛,但你们不知道祭坛的具体位置吧?而且祭坛周围也有我们的教徒,杀了我的话,你们一到墓地就会被攻击,甚至有可能被前后夹击。”
“那带上你呢?你会全心全意的辅助我们吗?”格伦把剑鞘压上了医生的脖子,语气凶狠,但还没等他再说出几句威胁的话语,医生就已经认怂了。
“我已经说了那么多,并不介意再实质的点的做些事情。你们不是有守信者吗?我们再签一份新的契约就好了,只要你们答应不杀我,我就会努力的帮你们做事。”医生举起了双手表示自己的无害。
“你的药剂都已经被我们损毁了,多一个药剂师少一个也没什么区别。”
因为已经忘记了埋箱子的地方,格伦稍微用了点力气,剑鞘在医生的脖子上压出了一道痕迹。
“不对哦,先生。我虽然说过医生的古称是药剂师,但我可从来都没说过我只是。”医生微笑着转身,“其实我是灾厄行者,是药剂师的上位,杀了我的话,也许你们在之后的旅途中会很倒霉······额,我是说,我死前释放的诅咒至少能持续十几个小时,你们在这种情况下去战斗的话,可能会重复先前的情况。”
“比如,弩箭射不中我,剑也砍不到我的那种,呵呵。”
在说到自身能力的时候,医生稍微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格伦,然后就收敛起来。格伦眉头挑了挑,洁西卡走到了他的身前,“把你的能力详细的告诉我们,这样的话我们才能制造对双方都有利的契约。”
被诅咒可能只是运气变差半天,但违反‘言灵法师’的契约的话,单纯的暴毙反而是舒服的死法。
“我能让周围的人运气变得很差,差到可以用‘灾难’来形容的那种。”医生微笑着说道,“比如走路的时候踩到石头摔到武器上,战斗时发起攻击会手抖和精神恍惚,甚至会出现看错目标的情况。”
“不过,这个能力是敌我不分的,至少我目前还做不到清晰的分辨敌我双方。也就是说,开启的时候连我自身也会受到影响······不过如果是全力施加到一个人身上的话,就能让他万事不顺,哪怕是在家里待着都有可能被突然砸下来的吊灯什么东西砸死。”
“果然还是留你不得,这光环有什么用?”
“所以我才是一个人上来的,中位阶的邪教徒单独一个人在外面走可是很少见的。”
“居然直接称呼自己是邪教徒吗?你这话说出来了,下半辈子就和你的神教没什么关系了。”
“如果不是为了活着,谁愿意加入邪教呢?曾经我也是个善良的红月信徒······”看着其余人越来越不善的脸色,医生收住了自己的倾述欲,“好吧,我还有一种能力。能够带来灾难,比如小范围的地震,风暴什么的都能做到,”
“你刚才为什么不用?”格伦问道。
“因为它们同样是不可控的,地震的情况下我也很难继续移动,而且对我本身也会有一定的影响,所以干脆不用。”
“那要你有什么用?不可控的能力潜在的危险太大了。”苏恩特脸上有明显的嫌弃表情。
“我知道祭坛的位置,而且祭坛那里的人都认识我。到时候只需要说你们都是我的下属,我们就能非常轻松的混到他们中心······到时候动手就靠你们了,毕竟我要是动手了,那我们可能都会被天上突然掉下来的东西砸死。”
药剂师的上位,灾厄行者,拥有群体降低幸运和释放范围灾难的能力,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灾厄行者的顶峰,如果是最顶级的灾厄行者,能力也许是可控的······格伦把对方的能力总结放入心底,洁西卡已经重新做了一份契约。
“希望这次不会出现麻烦。”医生在“违反此契约全身骨骼将在十分钟内从脚趾骨粉末性骨折到天灵盖且无法治愈”的小字下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格伦和安娜随后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份契约融入地面,只有看不到的非凡能力在默默的连接着他们。
“这样子我们就不会攻击你了,可以安心了?”安娜和苏恩特做了个手势,苏恩特拿出了三枚符文交给她,然后带上洁西卡加持的言灵朝着山下狂奔而去。
“我也不能背叛,和你们待一起的话连非凡能力都不能释放,你们真的只需要我带到地方?”医生摸了摸自己的衣服,使用非凡能力的话就会不自觉的‘攻击’其他三人,那样就算他违背了契约,所以他依然很危险。只是医生像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似的随意拍打着自己衣服的灰尘,“对了,你们身上的衣服也要换一件。做我的手下最起码衣服要看上去就不像个正常人······如果觉得麻烦的话,直接弄一套黑色的斗篷就好了。”
洁西卡的手按在格伦和安娜的肩膀上,低声吟唱着言灵,两人身上的衣服立即变成阴森森的宽大斗篷。格伦拉上帽子,帽沿压到眼边,腰间的武器被完美的覆盖,只是袖口因为太大的原因,装在手臂上的手弩更容易被发现了。
“完美······要是我有这种能力的话,就不用去买衣服了。”医生露出了羡慕的眼神,“女士,您介意帮我做一副眼镜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可能会看错路。”
······
他们在森林之中穿梭,斜向插入前往南方墓地的山路。
在这之前,洁西卡等人都未曾来到过这里,因此并不知道墓地的具体位置,甚至连通往墓地的山路在哪都不知道。但医生告知了他们正确的路线,同时告诉他们村庄里的那位污秽骑士并未走到他们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