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思考/挣扎/深入交流/视而不见(2 / 2)

他被拦腰抱住大力拖了回来。

“滚!滚!”丹恒眼泪飚了出来,他拼命挣扎最后和男人一起摔倒在地,屋里充斥着挣扎声、青年的惨叫声和男人癫狂的笑声。

男人的脸上挂了一层白粉,随着青年的挣扎簌簌往下掉,他的头侧在往外冒血,红白混和着使他看上去像恶鬼一样可恐。

他太过训练有素,在感受到空气流动的瞬间即使法彻底躲开也闪避了一点,灭火器砸在他的额角,力度之大纵使是结实如他都恍惚了许久,此刻他的脑内还在嗡嗡作响。如果换一个人此刻已经倒在地上,或者如果青年挥舞的高度再低一点,砸在他的太阳穴上,他可能就真的死了。

差点死去的危机感激发了刃骨子里的狂性,又唤醒了他内心深处对死亡的渴求,这份糜烂的欲望与青年强大的求生欲冲撞在一起,截然相反的意志交织让刃像浑身过电一样兴奋得发抖。

美丽的、惊人的生命力,像澎湃的海洋,那么娇小的身体里是怎么藏下如此巨大的生命力的……

喜欢……好喜欢……每当他觉得自己法更多崇拜丹恒时,对方都会给他强而有力的冲击,他五体投地,只想跪倒在他身上舔吻他,汲取他身上的生命力。

刃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他一只手轻松把住丹恒的两只细腕高举过头顶扣在地上,另一只手捏住丹恒的大腿把他牢牢卡在身下。他舔上丹恒的脖颈时得到对方激烈的反抗,几脚踢在他的肚子上,于是他狠狠咬住丹恒的喉咙,此时的他早忘了自己准备的稳重长者形象,也忘记了要小心着呵护着青年,青年比他想得顽强太多,于是他紧随这份顽强展露了最真实的自我,一头未被驯化的野兽。丹恒只感觉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被叼在一个凶猛野兽的喉咙里被它磨着牙齿,他法呼吸,最后只能放弃了反抗,不再踢踹他,于是那个野兽也松开了嘴,又开始专心致志地舔他。

他舔过自己的脖子、脸颊、眼睑,他舔舐的力度让丹恒怀疑其实刃其实是真的想吃了他,这是真切的食欲,他在刃眼里是一块香甜的蛋糕。在刃叼着他的耳朵往耳洞里舔的时候,过强的侵入感让丹恒直接哭出了声,他感觉刃想通过耳洞把他的脑髓吸出来!

“等一下!等一下!”丹恒哭着喊道,他的眼泪都被男人一并舔掉吞进肚子里,他越发害怕了。

“我知道你,我记得你,你是刃!”丹恒努力往后瑟缩自己的身体,却哪里都躲不开那根舌头。

“你是很有名的雕塑家,我看过你的作品,你是个很有才华的艺术家,我很仰慕你!”

硬的不行来软的,丹恒果断改了策略。男人是他的跟踪狂,应该会想得到他的赞美,丹恒于是努力想词夸赞男人。

男人没有回应他,但丹恒知道他在听,男人的行动给出了反馈,他那种像是要把他吃进肚子里的舔法变了,开始不紧不慢地吻着他的脖颈,他分出心神侧了一只耳朵在听丹恒的话。

能够交流,能够交流就是好事,他接下来该说什么……丹恒身体颤抖得停不下来,他连说话声音都颤得厉害,思考快被恐惧冻结,但他极力寻找出路。

“你,你先松开我好不好,我不会反抗的,我不计较之前的事,我们好好聊聊……我想和你说说话,你不想和我交流一下吗”丹恒一边柔声说着一边瞄向男人。

他瞬间如坠冰窖。

刃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他,眼底带着玩味的笑意,那个眼神,男人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知道那些赞美和顺从只是丹恒的援兵之计,所以即使心神荡漾也不会沉醉,同时他打从一开始就不会动摇自己的行为,这个傲慢的家伙只是高高在上看着丹恒拙劣的表演。他不慌不忙,只因为他确信丹恒是他的掌中物盘中餐。

“交流?”刃咧开嘴笑起来,好啊。

“但是语言是会骗人的,只有眼睛不会,透过眼睛能直接接触到人的灵魂,我希望我们之间完全坦诚,就用它来吧。”刃额头紧贴丹恒的额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看到了一个不屈的灵魂,这样的人怎么会顺从他,顺从只是为了更激烈的反抗。

丹恒看着刃赤红的双眼,里头蕴藏的东西只让他感觉法呼吸,他不想看也不想触碰那个人的灵魂,他下意识扭头想避开视线却被刃捏着下巴掰回来,丹恒于是闭上双眼。

“不要逃避,你恐惧他人灵魂的重量,恐惧别人的热度,所以你总是在逃避,这会让你看不清真相。”

“比如那个警察。”在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丹恒猛地撑开眼睛恶狠狠看着他。

“你待他像普通朋友,可他看你的眼神早就把你当做所有物,丝丝缕缕如同蛛网,他每天都在用这视线侵蚀你强占你,你是他的猎物,但你对此一所知。”

这份位迟早会演变成激烈的矛盾,但是。

“但是他已经利用我得偿所愿了对吧?”刃知道那个男人是在利用他达成什么目的,他不清楚那是什么,直到前不久,他暗中调查丹恒被男人藏在哪里,他窥伺着那个男人的眼睛时,那个曾经因为不满足却被强行压制,为此痛苦不堪的灵魂停止了咆哮,像个被顺着抚平了皮毛的动物,平和得不可思议。刃知道那份位被消解了,这就是那个男人的目的。

刃知道自己是这过程中的一环,他不知道景元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他不在乎,早在发现景元窃听线的时候他就不在乎,景元想从丹恒身上得到什么又成功得到了什么他也不在乎,他一直清楚凝视着这件珍品的不止他一人。

他唯一在乎的是,那个自私的游客把珍品私藏了起来。唯独这点不能忍耐,所以他采取了行动,反手自己藏了起来。至于他现在的行为和那个自私的家伙有什么区别,对方是主动行为,他是被动的反击措施,当然不一样。

丹恒听着这个疯子絮絮叨叨的谜语,气得浑身发抖。

一派胡言,狗屁不通!刃蛮不讲理地把那个滚烫野蛮的灵魂紧贴过来,他凭什么不能避开,凭什么叫他直视。还有景元,这个混蛋有什么资格提到景元,他差点害死景元!

丹恒愤怒地和刃对视着,而从刃的眼睛里他确实看到了什么,尽管他不想看到。

他看到了一个不似人样的怪物,在荒漠中毫方向地摸索着,精疲力尽又不甘心放弃地四肢并用向前爬行着,因为寻不到出路,痛苦不堪地迷惘着。

灵魂上的紧密贴合比身体上的坦诚相待更挑战丹恒的精神极限,这比强奸他还难受,这个精神病似乎根本没有心之壁这种东西,他的灵魂赤裸着,面向自己完全展开,即使他的灵魂狼狈不堪,难看至极。别说回馈,丹恒光是面对着它都感觉力量被抽干。

“你看到了什么?”刃沉醉在丹恒的视线里,他知道丹恒有触碰到什么,这孩子极有天赋,在人引导的时候都能师自通隐隐接触到事物的本质。

“什么也没看到……”丹恒并不想承认,他不想看不想听不想接触。

“你看到了什么?”刃继续逼问,他知道丹恒在撒谎,他的谎言一览余。

该死……

丹恒看着那双狂热的眼睛,咬牙切齿地掉眼泪,他不承认。

“我只看出来有个狗东西想操我。”

丹恒最后愤愤地说着,他选择视而不见。而随着他的选择,男人发出沉闷的笑声。

“好,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