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辞也感觉到了不对劲:“里面都有什么。”
“香包,就没有别的了。”徐令姿抢着回答,确定真的只有一个香包,才递给徐云辞。
但是徐云辞不管如何看,里面都只有一个香包罢了。
李拾月垂下眼帘,徐云辞兄妹都觉得这个香包不太简单。尤其是徐云辞,他的面庞本就清冷,现下他严肃,脸色看起来更加的可怕些。
“这东西谁送来的。”
秋繁年纪小,禁不住这般吓,几乎是一瞬间双腿跪在地上:“是,是三郎君。每日三郎君都会让人送来荷包、香包之类的东西,已经很多日了,姑娘想拒绝,可三郎君说府上姑娘们都有,姑娘再拒绝就是不给他的面子。”
李拾月上前一步,语气极轻:“表兄。”
徐云辞没有说话,可是双眸平静地注视着她,静等下文。
李拾月深吸一口气,对跪着的秋繁吩咐:“你去外头帮着些莲冬和春绫,怕是这时候还没贴完。”
秋繁松了口气,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徐令姿看了看脸色不太好看的兄长,走到李拾月身边,面露担忧:“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啊,你快和兄长说,兄长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倒也不算是麻烦,不过也算不上什么好事。”李拾月嘴角的笑容苦涩,甚至半分目光都不愿意去看那木匣和里面的香包。
“从几日前上街回来后,每日三表兄都让人送来这些东西,说来都是贴身之物。男女有别,我一直谨记,生怕传出去坏了我或者三表兄的清誉,所以我都是拒绝的。”
“只是三表兄遣的人来说,这东西都是三表兄为家中姊妹一人一个的,若是我不要,就是不将三表兄看在眼里。”
“这样的罪名不敬重兄弟姊妹,若是叫外祖母知道怕是会伤神,所以我就让她们收着,寻了安静的地方放着就是了。”
“可是三表兄日日如此,让我觉得很困恼,他大可不必的。”李拾月姣好的面容,眉头紧蹙,嘴唇上下抿着,很是纠结的模样。
徐云辞没有说话,一旁的徐令姿不满地开口:“三兄这是做什么,模仿四兄不成。”
徐云辞的目光幽幽地看向亲妹妹,后者意识到说错了话,忙捂上嘴。
“其实我也想到过,可是我却觉得害怕,而不是其他的反应。”李拾月苦笑,抬眸直直地看向徐云辞。
“表兄知道的,我在来时经历的什么,那样的经历其实就是我在伯府时常遇到的。我也不愿意将人想得太坏,可是三表兄实在是太过于殷勤了。”
“澄玉阁更是什么不缺,缺什么少什么大舅母已经让人一一补全,三表兄这样做,我日日难安。若真如表姐所说,三表兄和四表兄的心思是一样的,我更害怕,倒不如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也不想像块肥肉一样被盯着。”
徐令姿一听忙抱住她:“呸呸呸什么话,好好的凭什么要做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