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拾月没有松开自己的手,显然是要将徐令琬护着的,杨氏没来之前,她总不能由着旁人欺负徐家的人,折辱徐家的颜面。
“谁与谁关系好,自然向着谁。现下长辈均不在,我向着自家人难道还要问谁同不同意,点不点头不成。”
“这件事自然要有个说法,比如十娘是与樊二姑娘因何、如何起的不快,这都是要弄清楚的事情。至于今日之事,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改日宜昌自会登门赔罪。”
李拾月话音落,就察觉自己的衣摆被拉扯,低下头对上徐令琬倔强的目光:“不是我先动手的,是她。”
手指上还沾着血迹,徐令琬指着樊儿姑娘:“是她自己出言不逊,对表姐不敬,还攀诬几位兄长,还说徐家坏话,挑拨徐家与太子姐夫。”
“我刚去参观里面,才出来就听见她诋毁你,言语不堪入耳,还攀诬上徐家,分明就是没将国公府放在眼里。”
“而且她的手背才不是我伤的,我听了反驳,她气不过,要拿茶盏砸我,我用手挡着脸这才受伤的。至于她那个伤口,真的不是我动手的。”
樊二姑娘被戳中心事,没想到一直不肯开口的徐令琬忽然说出事实,她下意识地就要撸起袖子往前:“你再说,我撕了你的嘴!”
“是么,樊二姑娘好大的架势!”
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众人皆让开道路,竟然是徐令姿与冯兰音。
还不等冯兰音主人家的女娘说话,徐令姿走到樊二姑娘身前,一双丹凤眸睨着几人:“怎么不动手了,让我瞧瞧樊二姑娘是要怎么撕了我妹妹的嘴。”
像,太像了。
傅蕴宁瞧得入神,仿佛在徐令姿身上瞧见了那人的影子。目光落在樊二姑娘身上,她有点后悔挑拨樊二姑娘做出头鸟了,本是想坏了李拾月的名声,没想到被徐令琬听到了。
事情朝着不可预计的局面发展去,傅蕴宁手掌心出了汗,看着樊二姑娘的背影,只求她能顶得住事吧。
李拾月眼睛一亮,徐令姿来得刚好,趁着现在看向徐令清,后者会意忙溜出人群。
冯兰音心道糟糕,没能在心上人面前拉近好感,反倒是心上人的妹妹在自己家受了委屈。
冷了脸喝道:“樊二,我家好心请你来吃宴,你倒是欺负我的客人起来,真当尚书府是你家的侍郎府不成。”
徐令姿走到李拾月身侧,弯着腰看着徐令琬:“一会你就说说,这樊二姑娘是有怎么样的道理,能对我徐令姿的妹妹下这么重的手。”
“也得叫人瞧瞧,论凶狠,樊二姑娘是怎么先怎么做到的。”
傅蕴宁皱眉:“未出阁的女娘家,论凶狠的名头,岂不是坏人家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