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既为道兄所有,价值几何只需与金某商谈一番便可,何必要做如此小人之举?”,此时金泽的眼里明显不悦,态度倒是依然保持着友好。
林尘只是摇头,脸上隐藏起来的张狂再现,身体一震,直视金泽,气势不弱分毫,以无比嚣张的态度笑道:“此物既是小爷所有,那么小爷喜欢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要么你开更高的价,要么就别在这里装什么高深!”。
“大胆!金泽师兄岂是你这种小人可以污蔑的!”
金泽身后的养丹之境当即指着林尘怒骂,想来不是金泽以目光警告于他,只怕会不管不顾对林尘出手。
“啧啧!这可真是新鲜事!此人居然不怕金刀门的金泽?有趣!”。
“这人当真不知死活,这都已经是第三次招惹暮夜楼了,所谓事不过三,真以为金刀门会放过无视、轻蔑、诋毁他们威严的人?”。
一楼大厅中的人一改之前的态度,于天心蓝的竞价相比,他们更想要知道金泽将会做出何等应对,林尘又将会遭到何等的“待遇”。
令他们可惜和震惊的是,金泽没有与咄咄逼人的林尘计较的,反而朝着林尘揖手表示自己的歉意。
临末他方才笑道:“阁下说的极是,金某也相信阁下的身家不在金某之下,可此物珍贵异常,金某难以割舍,那么便以四万金的价格,外加八粒品质最佳的养元丹买下此花,阁下觉得如何?”。
如此暧昧的态度,不仅让本已经想要开口劝说林尘的蔺姓男子哑口,更受刺激的还是一楼大厅中的人。
因为从金泽的语气里,他们没有听出有半分的高贵存在,面对林尘也没有任何强势的回击,有的只是一种同等位置上的商谈。
没错,就是商谈,两人的对话已经将天心蓝的竞价转移到个人的商谈上,眼下需要的只是林尘一个满意的回答。
两人无声的对视着,同样也是两人无声的对峙,即便有一位金刀门之人进入金泽所在的包厢,在此种氛围下,也只能寻到金泽身后的养丹之境,两人一阵低头接耳。
而在这种无声的对峙中,最为难受和急迫的还是一楼大厅中的人。
“无趣,着实无趣,小爷还以为你们金刀门会找小爷的麻烦,没想到居然如此怯懦!”,时间过去十数个呼吸,林尘于轻蔑中一笑,转身便回到包厢中。
临坐下之时,他在金泽诧异的眼神中扭头,目光落在他身后走近的养丹之境身上,脸上现出莫名的深意。
“真丹强者的威严不可侵犯,屡次三番倚仗金刀门威势胁迫他人,小心一不注意就没了!”。
“你!”,养丹之境自然听懂了林尘的话,怒目而视。
林尘选择了无视,金泽则是挑眉一皱,朝着圆台上的蔺姓男子点头,这才转身回到包厢中,脸色平静:“我需要的东西如何?”。
养丹之境脸上明显一惊,当即毕恭毕敬:“金泽师兄所猜没错,此丹的确是刚炼制不久的养元丹,无论其成色和品质皆是顶尖的,但这并不能说明此丹是此人炼制的!”。
“我知道陈时你在想什么,奉劝你最好不要妄断猜测我的心思,否则我不介意将你送给此人处理!我想他会很乐意接受的!”,金泽面色冷漠。
再次坐下,他接过从身后一人手中递过来的一个玉瓶,里面只有一颗剖开成碎块的养元丹。
他透过玉瓶看视其内,目光准确落在养元丹上,也同样看到另一个包厢中的脸色平静如常,甚至朝着他举杯挑衅的林尘。
“诸位,既然无人再与金泽道兄竞价,那么天心蓝竞价到此为止,恭喜金泽道兄拍得此物!”
圆台上,蔺姓男子很快就做出裁定,天心蓝的竞价结束,金泽成了当之无愧的拥有者。
“唉!本以为此人还会抬价,没想到只是如此!”
“金刀门这一次可是真正的赢家,先后拍下如此价值之物,这财力可真不是一半人所能比的!”。
大厅中唏嘘之声不绝,震撼与惊叹更是此起彼伏,让人难以从金泽的惊人手笔中抽神。
蔺姓男子并未让他们的思绪过多停留在金泽的惊人手笔上,当机立断从自己的储物戒中慎而又慎取出一物。
“咦!此时何物?居然能让蔺大师如此慎重对待?”
“莫非这就是最后的一件拍品?能够让蔺大师亲自保管之物,其价值必然不菲!”
“是与不是,我等拭目以待便好!”
此物一出,短短两个呼吸的时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让他们纷纷从天心蓝的惊人竞价中退出,专注在这最后一件拍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