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搞的,这丫头,对自己还真下得去手,真是令人佩服啊,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幅子歌以自杀来要挟子昱的画面,脸上顿时露出了鄙夷的神色,真是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看他这样,子昱便知道,他想歪了,不想让她被人误解,便开口解释了一句,“她是为了保护自己。”
保护自己,所以刺伤了自己,这也太矛盾了吧他的笑僵在了脸上,明白了子昱所说的是什么事,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羞愧不已。
“那她”他想问的是,子歌的清白可还在,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了。
“她用死来守护自己的清白。”子昱开口,清白,对于所有女子来说,都很重要,可看她为了自己的清白这么做,心里的震动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听了他的话,虞桢讪讪地闭上了嘴巴,拍了拍子昱的肩膀,“她性命无碍,但是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就看她自己了。”
她无碍便好,子昱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些,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脚走了进去。
“你先出去吧。”
半夏正在给子歌擦洗脸上以及手上的血污,听到世子的声音,她站了起来,将手里的毛巾放到了水盆边上,微微屈膝,然后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子昱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拿过半夏方才为她擦洗的手毛巾,继续她刚才的工作。
小心翼翼地拿起了她的手,就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她的小手很好看,葱白玉指,光滑细腻,可是现在,手心却包了厚厚的一层纱布,生生地破坏了这份美。
看着伤痕累累躺在床上的小丫头,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心痛,也许,自己真的喜欢上这丫头了吧。
他将手移到了她的脸上,细细抚摸,从眉眼到鼻梁,从脸蛋到双唇,一处也没有放过,她是自己的未婚妻,这些,都是属于他的,眸子越来越深,他站了起来,双手撑在她的两侧,慢慢地低下了头
柔软,清甜,让人流连忘返,舍不得离开,可是,他还有理智尚在,这丫头现在就像一个瓷娃娃一般,哪里能够承受自己的吻,嘴唇,一触即离。
“小丫头,对不起,我不应该口是心非,说出那样的话。”他的嘴唇贴在她的耳边,呢喃出声。
如果不是自己说出那样伤人的话,她就不会独自一人离开王府,如果不离开王府,就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子歌觉得自己坠入了一个黑洞,眼前是无垠的黑暗,她在里面跑啊,跑啊,可就是跑不到尽头。
“有人吗,有人吗”她扯着嗓子大喊,没有人回应,突然,黑暗渐渐地消失,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都出现在了她的眼中,眼睛大如铜铃,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朝着她扑了过来。
血液在这一瞬间凝住,她想掉头跑,可是脚下如同灌了铅一般,怎么努力都移不动。
“救命啊,救命啊”谁能来救救我
床上的人,睡得极不安稳,刚刚打了个盹的男人醒了过来,就看见她的脑袋在枕头上不停地摆动,额角都是冷汗,一看就是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