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旦旦居然会没事!”荀厦生疑真疑幻,只要旦旦没事,那么,娜娜与小诗便不会有什么事!毕竟,她们三人的境界相差并不多。或者徐、丁二人貌似还要略胜一筹吧。
“老公,你怎么一下子跃进屏幕里去啦,,你丫入戏也太深了吧!”
徐娜娜与丁诗语的声音充满了惊讶,荀慧生弱弱的睁开双眼,然后他就看到了双手托腮,一脸清纯的徐娜娜与丁诗语,瞧她们的样子,完全是一对追剧的萌少女。
不过,她们与他却像是隔着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的。
“怎么看着像是芳姐啊!”荀慧生心中一阵失落,他发现,现在无论是谁,他都会将她们与芳姐比较。也许,在他的内心深处,芳姐永远是那么的重要吧。
徐娜娜与丁诗语同样疑惑,现在她们看向荀慧生,虽然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真实,可是,她们却觉得他与她们是那么的遥远。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小火鸡真的是进入了那个屏幕之中了吗?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而荀慧生则是死死的盯着两大美女,越看越觉得她们是那么的美,那么的遥祝不可及。“她们从未有过,那么专注的看过我,这是要将我当作她们偶像的节奏吗!”
“老公,快点干翻它。”
两大美女忽然一起大喊大叫,竟然是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干什么啊?”
“当然是你身后那个小蜜蜂。”
“小蜜蜂,嗡嗡嗡,飞到西,飞到东——”
荀慧生忽然想起一首古老的童谣,那是母亲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吟唱。
每当夏日的夜晚,荀慧生一家人都会围坐在他家的小院落中那个奇葩的双杠边。
有时候,父亲会兴之所之的表演一会没有任何人欣赏的双杠秀,但是,大多的时候,一家人都在聆听母亲的歌谣。
母亲的歌声充满了童真,或者干脆就是童谣。
荀慧生总感到母亲是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女孩,而且特别小的小女孩!
有时候,母亲在荀慧生面前也会像是一个温婉可人的小妹妹,实际上,等到荀慧生步入中学大门的时候,母亲有时候会情不自禁的叫他一声,“大哥哥!”至于其后续嘛,有时候是你发自内心的赞美声,“你是不是傻呀!”
有时候则是恨铁不成钢的报怨,“你丫能不能坚强一点。”
不过,由于这一切都是源于那个“大哥哥”的亲密称呼,荀慧生虽然听着刺耳,却并不是特别的反感。
当然了,母亲在父亲面前则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她特别能在父亲面前撒娇,比一个女儿还能卖萌,偏偏父亲总是听之任之。
然后吧,没事的时候,搞点恶作剧,偶尔画两幅水彩画与蜡笔画就是她最大的爱好,也正是在这种时候,她给人的印象才会有一点淑女范。
当然,母亲最大的爱好还是唱歌,她唱了几十年,永远都是以童谣为主。其中就以这首小蜜蜂让荀慧生印象最深。
荀慧生记得第一次听母亲唱这首小蜜蜂时,他竟然做了一个恶梦。
在梦中,荀慧生见到了一只巨大的蜜蜂。
这个蜜蜂很奇怪,只有一个胖乎乎的身子,白白的,一点也不可爱,相反的,它的小眼睛却不时发出一种让人心寒的光芒。它的形象与小蜜蜂格格不入,偏偏荀慧生的心里却一厢情愿的将它当成了一只小蜜蜂。
梦中的小蜜蜂果然像母亲歌谣中所唱的那样,飞到西,飞到东,不过,它却不是随机的,而是在紧紧的追着荀慧生。
梦中的荀慧生吓得大喊大叫,他想躲开那奇怪的蜜蜂,然而,那个蜜蜂却一直紧紧的追着他。
蜜蜂没有翅膀,移动的却是贼拉快,它背上扛着一扞长长的蜇子,一直杵在荀慧生脑后,漫山遍野的追着他。
荀慧生在蜜蜂的追赶之下,遇山过山,遇水涉水,可以说是一往无前。然后,他就会来到一处悬崖边。
都说悬崖勒马,可是,荀慧生却无马可勒,只能无助的跌落悬崖。
梦中那个悬崖,远比舍身崖还要恐怖。
荀慧生从梦中惊醒,他多么想扑进母亲温暖的怀中,痛哭失声。
然而,不知为什么,父母竟然不在床上,荀厦生无奈的在屋中呼喊,直到爷爷走到他身边。他饱受惊吓的心才渐渐平息下来。爷爷轻轻抚摸着荀慧生的小脑袋,“孩子,是不是梦到什么妖怪啦。”
荀慧生委屈的扑进爷爷怀中,“爷爷,我怕,我好怕!”
爷爷嘿嘿一笑,“怕,难道这个世界旧还有什么你爸妈更可怕的吗?”
“我爸妈,可怕?”
“呵呵,你爸妈不是可怕,他们是太可怕了。”
“爷爷,我不许你这样说我爸妈。”
“你不许说,他们也可怕。”
爷爷似乎很生气,然后吧,他一生气就会倒头呼呼大睡,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荀慧生再一次陷入惊恐之中,然而,他毕竟太小了,哭着哭着,竟然再次沉沉睡去。
刚一进入梦中,那个奇怪的蜜蜂又出现了,仿佛,它一直在梦中等着他似的。
荀慧生不得不再次拚命的奔跑,奔跑奔跑再奔跑,一直跑到悬崖边,一直到跌落后惊醒为止。
这样的场景持续了很久,以至于到后来,荀慧生非但不再惧怕那个小蜜蜂。竟然还有点期待它的出现。
因为,随着荀慧生一次次的跌落悬崖,他已经不再恐惧,反正只是一个梦境,有啥可怕的。他甚至渐渐有了一丝期待,这悬崖下面是不是有着不一样的风景呢?
然而,时间在一天天的流逝,荀慧生在梦中的奔跑依然在继续,可是,他永远也不会等到坠落到悬崖下面的那一天。
因为,在一次从梦中惊醒时,他竟然感到从未有过的温馨,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母亲温暖的怀抱。
“慧生,你是不是又做恶梦了,放心,有妈在,以后,那个小东东不会再出现了。”
荀慧生有点奇怪,“妈,你怎么知道我做恶梦啦。”
“傻孩子,妈是谁,如果连这一点都不知道,还怎么做你的老妈。”
荀慧生不明白,这与是不是自己的妈有什么关系。但是,他却是清晰的记得,也正是从那一天起,他再也没有做过同样的恶梦。
那一天是清明,同样是他的生日。
荀慧生的生日并不像其它人,而是母亲按照农历来定的,他的农历生日是二月二十四。
因为按照农历,所以,荀慧生的生日总会时不时的与清明节相重复。这让他很是不爽,本来自己的生日与那个鬼节一点都不相干的,为什么母亲偏偏要将之硬磕在一起呢?
也正是因为,那个生日很特别,所以,荀慧生一直记忆犹新。
那一年,荀慧生十岁。
父母并没有按照农村的风俗为他庆生,父母的理由很坚强,“生日并不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它只能让某些人沉湎其中。何况你的生日偏偏与鬼节撞在一起,不吉利!”
荀慧生听不懂母亲这句看似有点哲理的话,总之,他知道母亲的话是不得不听的。那一刻,他甚至于有点相信爷爷所说道的,父母是可怕的!
他们甚至于比梦中的小蜜蜂更可怕。
现在,那个小蜜蜂就在荀慧生的身后,只要他一回头,就会与它亲密接触。
徐娜娜与丁诗语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期待着荀慧生回过头去,秒杀那个奇怪的小蜜蜂。她们没来由的很是排斥它。
旦旦不知何时,也坐到了圆形吧台中间的一把椅子上,她看也没看两大美女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轻蔑的说:“肤浅!”
徐娜娜勃然大怒,“说谁肤浅哪,旦旦信使,你信不信我分分钟弄死你!”
旦旦却是不卑不亢,“大小姐,你千万别吓唬我哦,只怕你没弄死我,我就被你吓死了。人吓人,吓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