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慧生见司徒雷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终是于心不忍,“小诗,既然雷哥诚意可嘉,我们就帮帮他吧。”
丁诗语狠狠瞪了荀慧生一眼,“你懂啥。”她回过头,更加冷酷的盯着司徒雷,“我再说一遍,拿来,我数一二三,如果,你还敢耍奸藏滑,那么,我就立即将你扔下大海,由你自生自灭。”
司徒雷面如土色,“小诗啊,我,我还是低估了你的智谋。唉,天下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唯狡猾的女子为最难养也。”他终于又从怀里掏出两个酒壶。
荀慧生几人目瞪口呆,一起疑惑的看向丁诗语,不明白她是如何看出来司徒雷另外藏了三壶百花酿的。
丁诗语笑笑,双手各托起一瓶百花酿,“你们瞧,同样是日月乾坤壶,虽然它们几乎是一模一样,但是,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四个酒壶上的字略有一同,第一个是日字偏大一点,而其它的则分别是月、乾、坤略大,这就说明日月乾坤壶,其实是两对四个,分别是日月壶,乾坤壶。嘻嘻,雷哥,不好意思,如果你以其它的酒壶来装百花酿,我或许就不会发现了。”
荀慧生几人一起大笑。
司徒雷却是垂头丧气,“如果,普通的酒壶装了百花酿,时间一长,酒质便会?变,其功能未免要大打折扣,所以,我才不得不以日月乾坤壶来装它的呀,没想到小诗居然可以通过这样小小的线索发现我的小秘密,苍天啊大地啊,还让不让人活啊。”
丁诗语上前,风情万种的扶起司徒雷,“雷哥,你就别怨天怨地的啦,好歹这四壳美酒,还是我们的共有财产嘛,你也有份的,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受到伤害,我会在第一时间用它救治你的。”
司徒雷更加的郁闷,这哪里是什么安慰,简直就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啊。
倪大付一直在默默的凝视那艘商船,忽然惊愕的叫起来,“不好,慧生兄弟,我怀疑那艘船是经过改装的,只怕,它的上面会有很猛烈的火力。他们,哪里是在寻找雷哥啊,我怀疑他们就是想趁机侵犯我们银河会。”
司徒雷弱弱的说:“大付哥,你,你可不许危言耸听啊,我看,归老头不过是想讨回百花酿而已。”
倪大付坚定的摇摇头,“不对,因为,这艘船明显经过改装,普通的商船,都应该有很多的舱室,而不应该有那么平整的甲板。因为,货物是不可能装载在甲板下面的。而且,这艘船的吃水极深,我实在想不起来,除了笨重的军火等物品,还有什么可以这么沉重。”
司徒雷早已面如土色,“这,这不可能,惠子她怎么可能会帮归老头来侵犯银河会呀。再说了,以它小小的茅山门要想来侵犯银河会,岂不是飞蛾扑火吗?”
徐娜娜冷笑,“雷哥,你也太天真了吧,茅山门僻处内陆,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海上力量呢。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他们早就与海外势力暗中勾结,企图占领我们银河会,从而以此为桥板,进一步的围攻大陆。”
荀慧生暗暗心惊,原本以为是司徒雷引起的一场闹剧,却忽然演变成一场惊天的阴谋。那么,究竟谁才是幕后的主使呢?
偏偏在这个时候,银河会中芳姐与琦姐,韦哥这三大强者一起隐退,却将这一个棘手的任务留给自己,难道他们已经提前感知到什么了吗?
荀慧生无奈的想,他们这是逃避,还是在有意考验自己三人呢?
自从我们三人到银河会以来,种种遭遇,好像都是在被一个无形的大手左右着,莫非他们正一步一步将自己三人推向一个风暴的中心!
商船越来越近,现在,荀慧生凝起神识,终于不用再对口型,就可以清晰的听清上面的对话了。
归清风忽然一改之前的谄媚样,“惠子小姐,你亲爱的雷哥就在前面那艘怪船上,那么,现在,我是不是送你去与他生离死别呢?”
惠子冷冷的看着当清风,“你这是什么意思?”
归清风双手一摊,“这很简单啊,如果,惠子小姐仍然愿意留恋与雷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么,我也不便强留,只能将你填进我身后这门榴弹炮膛里,将你发射到雷哥身边,然后吧,你们就可以在黄泉路上恩恩爱爱的相亲相伴啦。”
“什么?”惠子扭过头,然后,她就看到了甲板上面的舱盖一起打开,露出一排排锃亮的榴弹炮。
“嘻嘻,惠子小姐,谢谢你为我们提供了如此绝妙的机会。”
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的走过来。
惠子惊愕的看着他,“哈登来恩将军,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来人正是丽美钝国的哈登来恩将军,一年不见,明显比之前精神了许多。
“惠子小姐,别来无恙哈。”
惠子现在反而淡定下来,“哈登来恩将军,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操作啊。”
“不错,不错,我们一直想与银河会发生一点交集,不过,由于银河会中一直是绿营当权,他们从来不会给我们一点机会。然后吧,我们只能等,永远没有期限的等。一直等到韦哥的红营执掌了银河会的大权,可是,没想到,他们依然与我们若即若离。后来吧,我们终于知道,原来银河会中,无论他妈的红营还是绿营,都不过是一个表面现象。枉我们在红营身上投下了无数的精力,到后来仍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惠子冷冷的说:“只有你们这些傻瓜才会上这个没品味的当。”
哈登来恩自嘲的笑笑,“不错,大陆人太狡猾,他们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特别是那个韦哥,他对于我的恩惠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结果,当我们向他提出要求时,却总是装聋作哑,卧槽,这人简直就是没有一点底线。”
惠子咯咯大笑,“对于敌人,哪有什么底线,你们反躬自省,又何尝有什么底线呢?为了达到你们的目的,不惜利用我这样的小女子来瞒天过海。哼,无底线,无节操!”
哈登来恩张狂的笑了,“亲爱的惠子小姐,我们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如果不是你的老公司徒打雷……”
“我老公叫司徒雷,可没有那个打字,哼,要打,也是打死你们这帮不要脸的洋毛子。”
“嘿嘿,总之,如果不是他觊觎茅山门的百花酿,我们又怎么可能有这个机会呢?”
惠子掉过头来,逼视着归清风,“归老头,原来你之所以要装出那副可怜样,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啊,可惜,我太天真,竟然将你们这些豺狼带到了我们银河会来。”
归清风洋洋得意,“惠子小姐,我早就说过,如果你忘了雷哥,与我成其好事,那么,我自然不会与你出现在这里的。不过,现在嘛,你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答应我,从此我们你侬我侬,带着哈登来恩将军的祝福,退隐江湖,不答应我,从此你只能在地狱里孤苦无依,而我自然会寻找下一场不期而遇的爱情。”
惠子狠狠的呸了一口,“归老头,你丫好好的撒泡尿照照你那德性,都七老八十,老态龙钟了,还特么的贼心不死,哼,早晚有一天,你那把老骨头会报销在红颜祸水上面。”
归清风恬不知耻的大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惠子小姐,怎么样,现在你回心转意还来得及。”
惠子扭过脸去,面无表情的走向船舷边,遥望那艘集装箱小舟,“雷哥,你听到没有,看来我们都错了,原来你精心设计的局,却反过来,成了别人利用的工具,现在,我已经成了别人手中要挟你的一枚棋子,哼,我惠子这一生最恨的就是别人利用我,要挟我,你放心,我不会成为你的负累的,雷哥,我真的好爱你,好想为你付出一切,你不是想喝百花酿吗,那么,我宁愿丧失自尊,也要色诱这个归老头,不过,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他碰我的,哈哈,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原来,只不过是想利用我,我真傻,还一直以为,他是被我迷住啦。我去,原来我特么的真的一点魅力都没有,只能诱惑你这个傻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