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啥?”艾亚盯着三娘子问,同时从地上的背包里抽出金棍,着三娘子。
三娘子嘿嘿轻笑着,一个箭步上前,左手一把抓住了艾亚的金棍,稍一用力,金棍就到了三娘子手里,然后伸出右手抓住了艾亚的肩膀。艾亚制于三娘子,一点儿也动弹不了。
陆一见了,赶紧躲到黑驴的屁股后头,伸手去摸召唤卡。三娘子着艾亚,去抓陆一,却嫌黑驴碍事,挥手了黑驴一棍,喝到:“一边去!”
黑驴晃了晃,没有迈步躲开,却趴下了。
“没用的东!”三娘子骂了一句,着艾亚绕过黑驴去抓陆一,陆一绕着黑驴游走,三娘子一时没抓到。
陆一已经摸出来一张召唤卡,刚看一眼这张卡是谁的,好念密码,却见黑驴——不,咬金站了起来!
三娘子哪里,金棍专破各种魔法!
“你干啥?”咬金见三娘子抓着艾亚,眼睛一瞪,怒视三娘子。
“呀!”三娘子一个愣神,慌忙松开艾亚转身就跑。
咬金踏出一步,伸手就抓住了三娘子的衣领,随手一掼,把三娘子摔在地上,然后一脚踩住。
“咋事,俺刚咋地了?”咬金这抬头问艾亚。
“在饼里施了法术,把你变成了一头驴。”艾亚着三娘子说。
“啊呀!怪不得俺刚迷迷瞪瞪的,啥也不了,这个毒蛇心肠的妇人,看俺不剁了你!快给俺斧头!”咬金着桌下的斧头,让艾亚把斧头递给他。
“好!”艾亚就要弯腰拿斧头。
“哎呀好汉饶,我不敢了!”三娘子在地上趴着哭喊。
“不饶!”咬金说。这边艾亚已经抓住了斧头,可是他不起来,是把斧头立起来,向这边倾斜。咬金见了,蹲身弯腰,伸手把斧头抓了过来。
“等等,”陆一上前制止咬金,“问问郭子的下落。”
“对头,”咬金脚上一用力,问三娘子,“快说,秀是不是让你害了,有半句假话,俺立马就剁了你包馅吃!”
“对,老实,说仔细点!”艾亚也说。刚肩膀抓得生疼,他上去踢三娘子两脚,见三娘子一个妇女趴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又忍住了。
“我说、我说,”三娘子哭着说,“晌午郭子来店里休息问,俺见他骑的一匹好马,马上还有包袱,就给他吃了面饼,让他、让他……”
“让他怎地?快说!”咬金脚上加了把劲。
“啊——我说,让他变成了驴。”
“该死!”咬金说着,扬起斧头就要砍下去。
“慢!”陆一又叫住咬金,问三娘子,“然后呢?”
“然后,把他给卖了。”
“卖到哪里去了?”
“卖、卖给个贩杂货的伙计。”
“那个伙计去哪了吗?”陆一蹲下继续问。
“他说货办的差不多了,要扬州。”
“扬州?他么时候走的,往哪走了?”
“未时就走了,那时候又来个买马的,就没留他往哪儿走,八成去汴州城里了。”
咬金急躁起来:“跟废话了,俺把一斧子砍了,火烧了这店,赶紧去找郭秀。秀虽然扭捏了些,好歹也和俺一起喝过酒除过妖,可不能让他一辈子驴。”
“不行,我还得问,不问楚,我们到哪里找去?”陆一说,“你让起来,好好答话。”
咬金抬起脚,把斧头往桌子上一拍,坐在凳子上说:“起来!”
三娘子不敢站起来,是爬起来跪坐在地上,低着个头。
“说,那伙计长么样,多大岁数,穿么衣服?”陆一又问。
“长得……中等个头,不胖不瘦,方脸盘,略微黑一些。二三十岁,穿灰布衣裳,跟刚买马那个一样。”
陆一看看艾亚,艾亚摇头。下午这一走来,这种长相衣着的人遇到好多个,不好找。
陆一好问:“你,这个伙计有没有么之处,如能让我们找到他,就饶你一。”
“他、他是扬州汇宝阁的伙计,褡裢上有个‘汇’字。”三娘子忙说。
“你不早说!”咬金气得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