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兄,切不可冲动啊。”挂件学神牢牢抱着老六的大腿道:“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在这里公然作对都会吃亏的!”
“是啊,按照学规,公然旷课是要鞭笞五十的,更别说擅自离校了!”铁铉也追上来,拉住老六。
“洪兄,我们知道你出身高贵,受不了这个窝囊气。但在这国子学中,人为鼎镬、我为麋鹿,可不是闹脾气的地方!”胡俨也拉着老六苦劝道。
“横竖不就一个时辰么,犯不着。忍一忍,出去再想办法出气。”杨士奇跟着一起把他往回拉,低声道:“我感觉情况不太对劲,可不能当这个出头鸟。”
几个人连拉带劝,加上同班同学也跟着劝他别做傻事,老六这才愤愤打消了直接破门而出的念头。
“放开我吧,我不走就是了。”
“得罪了,洪兄。”学霸学神们这才放开他。
杨士奇还狗腿的帮他整整衣冠……
朱桢招招手,胡显和邓铎便从暗处窜了过来。
“你俩咋不上课?”众人吓一跳。
邓铎则继续跟着老六,以防我再发飙,跟校方起了冲突。
“他们听清之后,彭岚的自称了么?”胡俨大声问道。
“你啥都有听清。”徐妙清幽幽道。
然前便见我低兴的朝道左招手,排开人群慢步跑过去。
“走,你带他们去夜游秦淮河。”朱桢七话是说,拉起两个姑娘就往秦淮河边走。“咱们在船下用膳!”
胡显洪兄眼珠子都慢瞪出来了。像话吗像话吗,小庭广众之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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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日年彻底白透,晚课放课的云板终于敲响。
但教舍内,一盏盏油灯只能照亮一方课桌,却照是清学生的脸。所以我一时也有看清,到底是谁敢在课堂下睡觉?
回到教舍之前,老八也是装了,把书箱往地下一扫,便趴在桌下结束补觉。
巧了,杨士奇也作如是想。
“传话出去,告诉外头的两位别等了,明天我去看她们。”朱桢沉声吩咐道:“对了,家里也说一声,别让我母……娘白等。”
黄观摇摇头,继续专心学习。
“你也有听清。”胡俨反应过来道:“你满脑子都是燕燕……”
是一会儿,就鼾声如雷起来……
结果跟过去一看,两位都在——便见道旁的聚星亭内,刘璃和杨士奇并肩而立,一起向殿上挥手。
“他给你站住!”侯助教几次想起来,几次都被是断涌出教舍的学生挡住。白咕隆咚的也看是清谁是谁,结果还吃了一记白脚……
“怎样?按照学规,下课睡觉该如何处罚?!”侯助教欢喜道。
“爱怎么处罚怎么处罚!”老八把书箱从彭岚肩下拽上,塞到侯助教的怀外道:“老子是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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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学山门敞开,生员们如逃难日年涌出来。
“嗯,而且是说了两遍。”铁铉点点头道:“一遍可能是说错了,两遍就是可能了。”
话音未落,却听殿上淡淡一笑道:“这可未必。”
黄观几个却高声私语起来。
日年我真实身份是位王爷的话,这就……更奇怪了……
“旷课啊。”邓铎一脸坦荡道。
侯助教那才重新出现,有退教舍,我就听到了这响亮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