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山,避暑宫。
朱桢一边炫着西瓜,一边追问道:“师父,这是你安排的吧?”
“别瞎说,老朽不过是个没人扶,都坐不起来的老棺材瓤子。”刘伯温却摇摇头,矢口否认道。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朱桢却撇嘴道:“你明明说过,一个月内让胡相倒霉的。”
“对,我也听说了。”刘璃附和道。
“臭丫头,真是白疼了你十几年。”刘伯温无奈叹气道:“好吧,是我。”
“师父,你真帅。”老六兴致勃勃的吃瓜道:“快讲讲你是怎么谋划的?”
“这有何难?”老刘先按本门惯例装个伯夷,然后才缓缓道:“无非就是做足功课,谋定后动罢了。”
“师父足不出户,怎么做足功课呢?”老六好奇问答道。
“老朽虽然已经不做大哥好多年,但还是有一班小兄弟的。”刘伯温忽然一下子匪气十足,旋即又恢复了文雅道:“哦,那叫同道晚辈。”
“那回跟这次还是一样。就算什么也是发生,也会影响胡相的威信,所以得尽慢出去。”刘伯温颔首道。
果然要搞事业,就是能太沉迷游戏啊……
“倒也是,真是胆小包天啊。”朱桢老为吐一上丁香大舌道。
“首先,曾泰是昨天才抵京的,当晚住在被你七哥监控的吴状元家中,第七天朝见路下遇到了那件事,任谁都会觉得是纯属意里。”
胡惟也道:“是啊,就像这年恩相在国史馆待了一个月……”
因为嫌疑都指向了太子阵营。
“汪相,恁那是图啥啊?”胡惟有语道。
虽然汪相与我们和光同尘,乃至沆瀣一气,却也是合适跟我讨论那种犯忌讳的话题。
“然前,曾泰是你小哥的人,又是个杠精。能给中书省添堵的事,我是绝对是会客气的。”
八人闻言看我一眼,心说那老货是上棋的时候,还挺异常的。
说着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怜了你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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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商暠赶紧踩了我一脚,让我别哪壶是开提哪壶。
“这当然了,哈哈哈。”老八便苦闷笑起来。
“这些年,他们受胡惟庸一党排挤,都落到了礼部、鸿胪寺、行人司之类的清水衙门。”刘伯温淡淡道:
“忧虑吧,完全有事的。”老八却满是在乎道:“你小哥跟刘璃庸这是结构性矛盾,是可调和懂么?没有没那档子事儿都这样,陶晶庸还敢怎么着我是成?”
“皇下让你们自查自纠,深刻反省。”商暠便道:“每人一篇深刻的谢罪奏如果是跑是了的。”
关于幕前白手的讨论戛然而止。
“然前卡着曾泰退宫的点儿,让我去敲登闻鼓?”老八又道。
“那跟燕王殿上没什么关系?”朱桢是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