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笑道:“这完全不一样好吧!说是人怕鬼,其实鬼更怕人。恶鬼真要遇到了儿臣,他们自己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哪里还敢出声,还会乱窜?能发出动静还会去取药的,就一定是人,不可能是鬼。”
刘塬盯着刘永铭看,将刘永铭看得毛都有些立起来了。
刘永铭担心地问道:“父皇,您、您这是……看什么呢?”
“你真是阎罗转世呀?”
“你这话说的!我要真是阎罗转世,早将那些个与我做对的人下了地狱去了!”
“不许胡说!秦王府……秦王府那边最近还有动静吗?朕以前也常听人说,你那里也不太太平呀。”
刘永铭笑道:“怎么可能还有!一处地方只要有人住便就有了人气,哪里还能藏得住什么阴祟,早就驱光了。剩下的一些其实也是人为的。是有一些毛贼在那里暗居,儿臣一住进去,他们也就逃走了。”
刘塬问道:“那这世间到底有鬼没鬼呀?”
“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与其问有鬼没鬼,不如何人心几何。”
刘塬听得点了点头,说道:“太宵真人亦曾与朕如此说过。那含冰殿那里呢?”
“那是贤妃娘娘自己亏心事做多了而已,没别的事情。至于那天在含冰殿审鬼之事儿臣不是与您交待清楚了吗?都是儿臣之计。”
刘塬摇了摇头说道:“朕怎么觉得你是真有神佛在相佑。”
“真的?”刘永铭看着刘塬问道:“这么说来,真有神佛在天上看着儿臣?他们是不是真能保佑我发财呀?那我子孙……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行么?”
刘塬瞪着刘永铭,让刘永铭后退了几步。
刘永铭见得刘塬的表情放缓了一些之后才又问道:“父皇,您……您不让儿臣去查一查那玲珑宝玉之事?”
“不用你查。”
刘永铭笑问道:“真不用?”
“你废什么话呀,朕说不用就不用了。这东西拿在手上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命中该有时便会有,没有也不能强求!”
刘永铭一愣,问道:“父皇您也见过枯木禅师了?”
“为何这般问?”
“你这一番禅机打的,弄的儿臣以为您要去大慈恩寺出家呢。”
刘塬白了刘永铭一眼,说道:“别贫嘴了。去帮朕办一件事情。”
“我说么。没事你定不会想到我,好事更是轮不到我了。”
“别逼朕骂朕骂你!”
“行行行,您说,您说即是了。”
刘塬看着刘永铭说道:“朕还用得着说?你心里不是很能猜朕在想些什么吗?如何不猜猜看?”
刘永铭生气地说:“这又是个哪个混蛋在父皇您面前嚼这舌根呀!胡乱揣摩圣意可是一宗大罪,且天下间谁的智慧还能高过您去?您不说儿臣哪里知道?”
“少跟朕来这一套,宋宪把那把琴里的那张纸跟朕说了。”
刘塬这么说,刘永铭便明白了。
这是刘塬要自己去找那秦王妃去。
刘永铭苦着脸说:“又找人呀?这……父皇,找着了又能怎么样?你还能把人接进宫里来?就当她死了行不行?”
“不行!朕多少得最后见她一面!朕的意思是,如若不能与她解释清楚,她必定是不能心安的。”
“这解释什么呀,皇叔怎么走的她心里能不清楚?要不是因为她……”
“不许胡说!让你找便找,你哪里来的那些个话。”
刘永铭被刘塬喝了一声,只得又退了一步,恭敬地说道:“是!儿臣这就去找!不过您可不能给儿臣时限。”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那、那有没有……”
刘永铭说话这么一犹豫,那刘塬立马喝声道:“没有!你这哪里像是朕的儿子呀,天天想着要这好处要那好处。讹人讹朕身上来了!”
“儿子偷爹不算贼!亲父子这才般呢!”
“滚!”
刘塬叫了一声,刘永铭正要走,那刘塬却又叫道:“回来!”
“什、什么?”刘永铭回过头来。
刘塬怪气地问道:“你没从朕的宫库里又顺走什么东西吧?”
“没有呀,就御药房里的一点药,别的没了。儿臣昨天看过了,你那宫藏里哪里还剩有什么好玩意呀。好东西想必您自己早藏起来了,儿臣想找都找不着。剩下的那些东西还不如儿臣自家王府里的呢!”
刘永铭昨天没去过宫库,但刘塬宫库里的所藏的珍宝的情况刘永铭是了如指掌。
要不是刘永铭以前偷过,刘塬不至于会换地方藏东西,还派人加强了守卫。
刘塬问道:“不是。你拿药做甚?”
“贼不走空呀!”
“少来了!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