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自然也认识张康阳。
“你今天踢得不错啊。”
张康阳赞扬了李飞的发挥，只字未提场上的比分。
“谢谢。”
李飞现在没心情和他多纠缠，道了个谢就想回更衣室。
但张康阳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既然李飞不愿意沟通，他就直截了当地问。
“下赛季有没有兴趣来国米？我们的待遇绝对比ac米兰高，而且我会围绕你打造球队。”
张康阳觉得他给出了力所能及的最好条件了。
“不用了，谢谢。”
别说是在输了0比3之后，就算在平时，李飞也绝对不会转投同城死敌门下的。
看着李飞毅然决然的背影，张康阳越发对这个十八岁的中国同胞感兴趣了，出于尊重，他一直目送李飞进了更衣室才离开。
……
回到更衣室后，还是一副死沉沉的低气压，和外面时不时传来的主队更衣室里的歌声形成了鲜明对比。
“下半场，继续进攻，说不定能找到机会。”
皮奥利明白自己必须说点什么，但他的话就像是没有感情的复读机一样，队员们显然都没认真地在听。
就连平时队里的老大哥伊布现在都有些不知所措，0比3落后，还只剩半场的时间，就算发生奇迹也很难追回来了。
“别这么沮丧，我们下半场再拼一拼。”
李飞上扬的嘴角有点颤抖，看得出他是硬挤了一丝微笑出来，刚才马拉多纳特地把他叫出去，叮嘱他不要让更衣室的气氛太低沉，虽然这个任务对于现在的李飞来说很难，但老马知道如果这个状态上去踢下半场的话只会输得更惨。
李飞的话也没起到什么作用，和皮奥利的一样石沉大海。
李飞甚至能听到更衣室角落里传来了哭泣的声音，看来已经有心理脆弱的队员扛不住了，李飞不敢抬头去看，因为他怕自己也憋不住。
“为什么？明明今年很努力了啊。”
李飞心想，唾手可得的奖杯被对手这样耻辱性地抢走，对于十八岁的李飞来说的确过于残忍，他能忍到现在没有流泪已经是拼尽全力了。
就在李飞想要开口再说什么时，更衣室的大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球队总经理——马尔蒂尼。
“别哭哭啼啼的了，能不能爷们儿一点。”
看着马尔蒂尼阴沉的脸，众人都不敢发声，原本角落里的抽泣声也停了下来。
但是众人预想中的责骂并没有到来，马尔蒂尼径直走向了更衣室的大屏幕，为球队播放了一则短片。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影片居然是关于伊斯坦布尔奇迹的纪录片——正是那一场留给所有米兰人阴影的比赛，在上半场3比0领先时，下半场被利物浦连入3球，最终输在了加时赛中。
影片里不断重复播放着ac米兰球迷绝望、哭泣的镜头，当然还有一脸茫然的马尔蒂尼，那时还稚嫩青涩的他在开场第一分钟就为球队先拔头筹，可那时的他怎么也想不到最终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影片播放完后，整个更衣室依然是鸦雀无声，队员们都不明白马尔蒂尼为何要特地跑过来播放这种影片，难道是为了羞辱自己吗？这可能是唯一的解释。
“你们看了这个片子之后有什么感受？”
马尔蒂尼沉默了良久之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