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儿哭泣一会儿后停下,双手抱着赵善的脖子,嘟囔着嘴道:“父皇,有坏人骂我是野种,还骂了娘亲。”
赵善眼神冰冷如刀,冷冷的张虚一眼。
张虚心中更是发虚。
他微弓着背,抬手不着痕迹的擦了下额头冷汗。作为赵善的贴身太监,清楚赵善对徐玉儿的照顾,也清楚赵善对女儿的宠溺。
那是含在嘴中怕化了,捧在手中怕摔了,连太子在赵善的面前都没这么受宠。
这是皇长女!
是大乾的长公主!
张虚也安排人盯着皇庄,徐玉儿随时可以喊人。只要徐玉儿招呼一声,东厂的人会立刻赶到。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出了纰漏,张虚杀人的心都有了。
赵善扫了张虚一眼,让人准备马车,抱着赵悦儿乘坐马车直奔皇庄。
张虚以及随行的禁军骑马跟上。
赵善抱着赵悦儿不断的询问,毕竟是个小孩子,逻辑不够清晰,知道消息也不多。一番询问下来,赵善大致了解清楚,是有人在房间中和徐玉儿争吵,让徐玉儿给钱。
然后,徐玉儿哭了。
赵悦儿碰到人,被骂了野种,据赵悦儿说还被拍了脸。
赵善杀意更甚。
只不过对方敢威胁徐玉儿,还开口要钱,恐怕有些问题。徐玉儿生了孩子后变得温柔,却不是软弱可欺的人,怎么会哭呢?
赵善心中有疑惑,安慰着赵悦儿。当赵善进入皇庄,正好碰到在房间中的徐玉儿。
徐玉儿惊讶道:“陛下怎么来了?”
赵善道:“女儿去了皇城。”
徐玉儿惊讶出声,脸上满是错愕,没想到女儿跑去了皇城。每天这个时候,女儿都要出去玩耍,很少在院子里呆得住,所以徐玉儿不知情。
徐玉儿看了眼丫鬟,知道是丫鬟带去的,问道:“陛下,悦儿去皇城做什么?”
赵善回答道:“她说有坏人欺负你,还骂她是野种,拍了她的脸。你说,朕能不来吗?是谁让你给钱,又是谁能悄无声息的绕开东厂眼线,堂而皇之的威胁你。”
徐玉儿面色大变,想着女儿被骂,愤怒道:“这该死的女人。”
赵善让赵悦儿去玩耍,再让人退下,只剩下两人在房间中。等房门关上,赵善询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被人胁迫?”
徐玉儿叹息道:“是一个名叫王兰的妇人,说知道臣妾和陛下的事,更知道悦儿的身世。她说想要消息不泄露,就给她十万两白银。否则,她会把消息传出去,说陛下连先帝的女人都睡,还生了孩子,要攻讦陛下。”
赵善瞬间就明白了。
原来是有人拿捏了徐玉儿的软肋。
徐玉儿一直忌讳她的身份,否则,也不会搬家到皇庄居住。
赵善拉着徐玉儿的手,安抚道:“傻女人,因为几句话,你就怕了,就屈服了吗?”
“我,我……”
徐玉儿眼中含泪,哽咽道:“如果消息传出去,臣妾身败名裂没什么。可是关乎陛下的名誉,尤其陛下要做中兴之主,岂能背上污名呢?”
“朕不惧!”
赵善大袖一拂,强势道:“如果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皇帝?更何况你我的事,主要的重臣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