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说。”
陈嘉龙气得捏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捶过去。泄气道：“那你还能说什么？”
“能说的我都说完了。”孙芳蕊瘪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样。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赶你走！”
“少主，啊不对，陈总，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什么都不能说！如果说了，会害死你的！”
陈嘉龙一挑眉，“你刚才叫我什么？”
“陈……陈总啊。”孙芳蕊缩着脖子，细若蚊呐般。
“你还跟我装蒜？”
孙芳蕊脸一红，彻底交枪投降。“陈总，你就不要逼我了，我真的不能说。”
陈嘉龙看到孙芳蕊那副痛苦挣扎的神情，一阵于心不忍。
可是下一瞬，他陡然捕捉到一个令他极度震撼的信息！
主母！
少主！
陈嘉龙突然紧紧地抓住孙芳蕊的肩膀情不自禁的摇晃着，万分迫切的问：“主母是谁？是我母亲对不对？她没有死，对不对？她还好好的活着，对不对？”
“陈总，我求求你……”孙芳蕊紧皱眉头苦苦哀求，当她不经意间望向陈嘉龙时，看到他那眨红的眼圈，哀求的话语戛然而止。
“你说啊！你说啊！我母亲现在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看到陈嘉龙那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她自己又何尝不是痛苦难耐。
陈嘉龙更加剧烈地摇晃着她，咆哮道：“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她明明活着，为什么要让我以为她死了！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
“嗳嗳嗳，干什么呢？这里是医院，能不能安静点？”一个女医生提着个袋子走了过来，一脸的不悦，“喏，这是你的检查结果。检查结果一切正常，要吵回家吵去。”说罢，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被女医生一闹，陈嘉龙的情绪平静许多，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长椅上，叉着腿，耷拉着脑袋。
“把你能说的，都告诉我。”
“对不起，陈总。主母对我们一家有再造之恩，我们一家就是几辈子当牛作马也报答不完。所以，她的话，我不能不听。”
“连我也不行？”陈嘉龙沉声问了一句。
孙芳蕊艰难地点了点头，“嗯。”
“我只要一个答案，你可以告诉我吗？我母亲她……是不是还活着？”
孙芳蕊犹豫一阵，重重地点头。“主母确实还活着。主母曾说，她情愿你做一辈子普通的人，哪怕贫穷平庸，也不愿你牵扯到明争暗斗之中。
所以，她‘死’了，你也果然一气之下，离开了家，离开了公司，过上了你自己的生活。
我原以为，你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回来了，没想到，果然被主母说中了。”
“谢谢！”
陈嘉龙仍是将头埋在了双腿之间，声音哽咽，让人听了无比的心酸。
“陈……陈总，天快亮了。公司里还有很多事要做，回去休息一会吧。”
通过这一番试探，陈嘉龙可以确定，吴佩妮身后的那个人，一定是来自古武世家。
而这个黑衣人，是不是那个幕后指使，还是幕后指使的手下，就很难说了。
最令他喜出望外的是，自己的母亲还活在世上。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瞒了自己这么多年，甚至到了现在也不愿透露，可是从孙芳蕊的言语之中却可以判断出，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更是派了一个同样来自古武世家的人潜伏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的安全。
陈嘉龙突然眼前一亮。
公司早会！
他之前再三言明过，公司早会，无特殊情况，一律不准缺席。
那黑衣人被孙芳蕊打成了重伤。假如，他是潜伏在公司的人，那么，他在早会上一定会露出端倪！